祁不砚在她之后上马车。

马车里点了盏灯,光线还算明亮,贺岁安挠挠有?点乱的长发,他们是打算在外?头吃点就回客栈待着的,所以没有?怎么整理自己。

他们今天又是从?白?天睡到傍晚的,不像每天早上那样会梳发、穿戴整齐再出去用?饭与行动,只简单洗了把脸、漱了个口罢了。

谁知半路被带走。

现在,贺岁安是刚睡醒什么模样就是什么模样。

主要是她睡相?太不好了,贺岁安发现祁不砚的头发就一点也?不乱,她用?羡慕的眼?神看他。

又因为贺岁安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趴床睡着的,无法在临睡前解开发间的丝绦,此刻,丝绦紧紧地缠着头发,很难解开。

贺岁安挪了下?屁股。

屁股挪到了靠近祁不砚的位置,她坐在他前面。

贺岁安:“帮我。”

祁不砚双手灵活地穿梭过贺岁安的长发,指腹擦过她的头发,她感觉微痒,缩了下?脖子。

他将缠得很乱的丝绦取下?,一条一条地放在腿上,彩色丝绦尽数落在靛青色的衣袍,颜色差别有?点大,却?又能?铺成好看的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