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

“还热吗？”钱宁看他拿着披萨走回桌边。

船在平稳缓慢地调头。

“Hot.”狄兰道，他一顿，看着她说，“跟你一样。”

钱宁脸微红，她有点不信，走过去，碰了碰披萨盒。果然是烫的。“开胃酒正喝到刚刚好。”她讲着，看到狄兰打开披萨盒。他点的是番茄奶酪蘑菇火腿披萨（prosciutto e funghi）。热气扑来，看着就很焦脆的披萨边，以及十分新鲜料足的饼馅，让人很有来一块的欲望。

二人坐下，开始吹着河风吃披萨，普罗塞克的搭配也很惬意。

船正在向东边驶去。

“你刚说杰瑞也很喜欢这家。”钱宁边吃边道，这个披萨可口到她完全顾不得淑女形象，“他不生你气了？”

“他从来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他只是喜欢夸大和张扬。”狄兰也是边吃边道，他看了看享受美食的女人。

“这是你为什么说我不了解他？”钱宁吃完一片，擦擦手，喝了口酒。

“是。但如果你仍然想邀请他和夏洛特，我没问题。”狄兰也喝了口酒，“只是他和夏洛特的关系可能跟你想的不一样。”

“他们不是睡了吗？夏天的时候，夏洛特跟我讲了。我不觉得夏洛特不满意发生了的事。”钱宁说的比较委婉。她实际觉得夏洛特提到杰瑞时是很喜欢的。

钱宁不打算继续吃了，她又擦了擦嘴角。狄兰好像本来想提醒她哪里还有，之后干脆拿了餐巾帮她擦。拇指有意无意拨弄她的嘴唇。她去看他，他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狄兰帮她擦完，又拿了一片披萨，随口道，“他们现在关系尴尬。”

“具体呢？”钱宁问道。

狄兰皱眉抬头，“你认真在问我？”

钱宁一刹那被他的表情逗笑。好像是有点为难他。

过了一会儿，钱宁逗弄道：“你试着讲讲？如果不是要保密的话。”

“保密？”狄兰反问。他不紧不慢吃完，又喝了口酒，才调侃道，“那不是杰瑞。他很乐意从三一一直宣扬到国王。”杰瑞和夏洛特都是国王学院的。

钱宁可以想像。她又想到，夏洛特第二次见她、第一次见赛琳娜就大谈那些细节。真是很好玩的两个人。

“我想听。”钱宁还没放弃戏弄狄兰。

狄兰忽而有点侵略地看着她，并且朝她伸出手。

钱宁再次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她刚才吃披萨，暂时拿掉了披肩，现在肩头与双臂被河风吹得冰凉，身体里的血液却在微微发烫。她也看着他，把手交给他，站了起来。

狄兰握紧她的手，稍稍使力，摇曳红裙如期跌落到他怀里。五月舞会那晚，他也这样把她抱在过腿上，但她醉酒，多半不记得了。

钱宁两只胳膊勾住狄兰的脖子，与他相视。

“我只记得一句杰瑞的原话。我们都嘲笑他。”狄兰漫不经心道，“很不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