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到杰瑞这句话的语调, 听上去格外阴阳怪气。

我没有理睬杰瑞, 一点一点抹掉脸上的水珠，脖下的凉意还未完全消失。

亨利也没有接话，一双墨瞳瞥向杰瑞，眼睛里闪过稍纵即逝的愠怒。

杰瑞无辜的举起手臂, 挑眉笑着道：“不客气。”

“我没有感谢你。”我面无表情地说。

亨利看回我, 满眼关切, 他顿了顿, “抱歉。你感觉好一点了，还是更生气了？”

刚才亨利也伸了手, 只是他随即收回了手。

我的眼神无意识落在亨利敞开的白浴袍上和未完全消肿的手背上。

“Alright then.”

似乎是过了好几秒，杰瑞突兀的咕哝了一句行吧。

我蓦然抬眸，发现杰瑞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 亨利的脸则涨红了，他正在重新系上浴袍。

“我没事。你们知不知道狄兰……”我说到这, 改了话头, 试着弯动唇角，“算了, 晚点见。”

我说完便往电梯走，身后传来不一致的两声“晚点见”。

但当我走到电梯口，亨利追了过来。

他还没作声，我就挤出笑容道：“我真的没事……”

“你刚才在看什么？”亨利耳尖充血，咄咄问我，漆黑的眼睛看进我的瞳孔深处。

“嗯？”我脑中有个画面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