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这个,几个世纪以来都如此。又尽管社会达尔文主义过时了快一个世纪。但过时的,无非是理论罢了。
“当然,当然。”他连连点头,既有认同也有鄙夷。
鄙夷的对象,不针对我个体。
“噢,有个你的同学也申请了我们事务所,不过被我拒了。”他突然说,好像在等待我问是谁。
我没有问。我知道不是亨利,他明确告诉过我,他不会申请。
我看了看表,钱宁应该抵达希思罗了。
傍晚时分,我回到了白橡木。门口停了两辆久违的劳斯莱斯。
虽然有所预期,但我还是没想到一进拱门就听到了轻松的笑声与谈话声。
班克斯先生脸上则出现了同样久违的笑容。
我能读懂这个笑容:这幢宏大的建筑,终于不再那么冷清。
“我试镜那天,等待室里有几十个我这样的金发,大部分都是六尺,相信我,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场面,跟纳粹集合似的……”这是米卡夸张的声音。
“几十个金发的罗密欧?谁该死的规定了这么蠢的事?我以为罗密欧是深色头发。”我祖父紧接着挖苦道。
“真遗憾不能亲眼见到,但听着好像没有你之前描述的朱丽叶的选角有趣。”这是她。
她的声音带着轻盈的笑意。通常情况下,她自己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却可以牵动听者的心。如若她也有明显的情绪波动,那听众只会被她百分之百操纵牵引。
我走至西厅,他们都朝我看了过来。
“嘿,狄兰,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天会早点下班”米卡靠在窗台上,眼神示意钱宁,拿着一杯热茶打趣道。
“我们都有一个任性的弟弟,以至于有时候你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你的天敌,不是么?”祖父坐在他最习惯的座位上,看了看我和钱宁,继续打趣。
我已走到长桌边。
这个季节是西厅阳光最充裕的时候,尤其近傍晚。
金色的阳光洒在钱宁姣好的身体上。她看着我,漂亮的脸庞有一抹淡淡的慵懒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