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瞄向我，“为你鼓掌。”

“我只是比较坦诚。”我冲她笑，她撇开脸，我问狄兰，“你那时候注意过Jade吗？”

钱宁也看狄兰。

狄兰摇了下头。

“你真的从来没注意到过Jade……”我故意停顿，“的胸？”

狄兰这次懒得理我。

但我打赌他一定想起来了，Jade和钱宁长得有一点点像。

“瞧，他不坦诚。”我嬉皮笑脸和钱宁说，又跟亨利道，“抱歉，你继续。”

“有一次，我在图书馆遇到她。”亨利就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按道理，她不允许出现在那。她偷了马丁先生的磁卡。”

“于是你就偷偷把她带到了我们宿舍？”我乐着问。

亨利耸耸肩，“她说她很好奇。”

“是么？”我也耸肩，“我一直以为是你主动。”

“是我。”亨利低着头道。他喝完啤酒，抬起头时，钱宁正望向他。他脸红了，抿了好几下嘴唇，酒窝若隐若现，“说完了。”

“明明是个有趣的故事，被你说的这么无聊。”我走到钱宁身旁，从她手中拿了一颗爆米花，扔到嘴里，一连串补充道，“你为什么不提我和狄兰回宿舍时，你们正在进行中？你也没有提你掩护Jade溜出去，以为我们不知道。可怜的马丁先生满世界找他女儿，谁会想到是在你亨利的单人床上。最后一条，也是最重要的，避孕套你是从我卧室里拿的！”

钱宁忍着笑，难以置信地来来回回看亨利和我。

“不信问狄兰。”我倚着沙发，啜饮一口。

“我记得你试图摆酷，但你激动了好几天。”狄兰看着我们这边说道。

“我没那么激动，更没好几天。”亨利否认。

我和钱宁相视一笑，亨利板着脸，不过他没绷住，也笑了出来。

笑声起伏，我们为亨利的第一次举了举杯。

“后来呢？”钱宁一手捧着下巴，好奇地问亨利。

我的问题是：“有没有犯错？多久？说实话。”

看样子，狄兰没有想问的。

亨利也来到了钱宁身侧，也从她怀里拿了一颗爆米花，“后来又发生过几次。第二年，我们换了拉丁文老师，他们应该回法国了。”他把那颗爆米花放到嘴里，满不在乎地应付我，“没有犯错。几分钟？满意吗？”

“你们约会了？你们之后没有联系吗？”钱宁关心地问。

“我们不是男女朋友。她从巴黎给我写过信，我没拆。”亨利认真看着钱宁，“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她是个可爱的女孩，问题在我。”他坐到了沙发扶手上，一只胳膊架到了她后边的沙发靠背，语气和眸光明显暧昧起来，“你还想知道什么？我喜不喜欢她？”

打火机点火的声音随之响起。是狄兰在吧台边点了一根亨利的烟，他呼出烟雾，阴晴不定望着这边。

钱宁似是不自在地喝了一大口啤酒，摇着头回答，“我没有问题了。”她转眼看我，“到你。”

“顺序不是这样的，公主。”我回去吧台，拿起硬币，问她，也问狄兰，“你们谁先？”

狄兰眼神征询她，她轻缓地眨眼，狄兰继而说道：“Heads.”

我抛出硬币，还是头朝上。

狄兰意兴阑珊地挑挑眉，弹去烟灰。

我在吧台边坐好，正对着钱宁，右手边是狄兰。亨利还是坐在钱宁身旁的沙发扶手上。

于是，我开始了，“和亨利同一年的那年新年假期，我们家庭旅行，去瑞士滑雪。说真的，那不在我的计划中……”

我说到这，狄兰拿起啤酒盖，看都不看我就砸向我，亨利也拆我台，“胡说八道！你他妈带了一盒避孕套！”

“那叫做以防万一。”我捡起啤酒盖，理所当然地做出解释。

钱宁在沙发上乐不可支地耸动肩头。

既然我的故事能让她这么开心，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