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此,好吧,至少这是一半真相。亨利进的项目组恰是赶工的时候,而我最忙碌的几周暂时过去了。
“你的公司刚上市都有时间,我想我也能抽出一晚。”我瞟了杰瑞一眼,这滑头今天又戴上了纹章戒指。
“废话,这是我的生日舞会。”杰瑞可笑道,他灰色的眼珠闪出几分不悦,“梅森带来了亨利给我的生日礼物。那混蛋送了我一件纽卡斯尔球衣。我问过诺亚才知道,他们是上赛季的英超亚军。亨利男孩这是嘲笑我是loser?我倒不知道他还是个football fan。”
“你庆幸这里没有真的football fan,不然他们揍你可不会手下留情。”我已看到想打招呼的人,也是一位上院议员,准备过去。
“说得好像你手下留情过。”杰瑞向来不以为耻,他又不以硬汉自居。大部分以硬汉自居的在他眼里都是没脑子的。
停车场里的车辆进进出出,城堡里的主广场被布置成了露天餐会。场景和宾客都与皇家赛马会时多有重合。也有不少宾客去了山下庄园,这是赏花和品酒的季节,更是打高尔夫的社交季,可惜今天风大了一些。
我回到城墙东南角时,那里多了一个人。
她正在低声用中文讲电话。约莫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她迅速瞧了瞧我。
我往城墙的另一边走,尊重董事长小姐的隐私。
没过多久,她打完了电话。
“我很抱歉听到你父亲又要做手术了。”隔着二十英尺的距离,我在呼呼风中说道。
钱宁给了我一个淑女的假笑。瞧,只要她愿意当淑女,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谢谢,狄兰。只是一个小手术。”
我点点头,这可能有些唐突:“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欠我一件事。”
钱宁把手机放进银白色的小手包,稍稍提起裙身往我这边走了几步,大大方方道:“说吧。”
我低下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