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谢谢。”钱宁淡淡与我们相视, 雪白的皮肤在黑裙的衬托下异常煞白,“请稍等。”她说罢从楼梯口转入内部走廊, 不知去了哪里。
这是我第一次造访钱宁在G城的家。听说这幢花园别墅是两年前她妈妈送给她和狄兰的订婚礼物。
我瞧了瞧狄兰, 1995年的夏天, 他在这里住了一个礼拜。
我们刚才等待钱宁的时候,狄兰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良久伫立,凝望干涸的无边泳池。
花园景色秀美,山下景致一览无遗, 不难想象泳池粼粼水光时, 多么适合度假、约会、调情嬉戏……
“工作人员放假了。”温婉的女声再度传来。
我回过头。女人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托盘上是三杯咖啡, 还有一片烤焦的吐司。
放假了?当然。以免你和亨利的“小秘密”泄露出去。
我会下地狱的,诺亚说得没错。我爱的女人的父亲死了, 尽管她的悲伤有限,但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我满心都是妒火。
“我不太会做饭。”钱宁把托盘放到茶几上, 在沙发上坐下,“我想你们在飞机上用过早餐了?”她拿起干巴巴的吐司咬了一口。
我和狄兰遂才坐下。
“是的, 谢谢。”狄兰拿起咖啡时说。
我拿起我那杯, 咕咚灌下一半,不热, 也不难喝。但看钱宁讷讷地咬那硬邦邦的吐司我实在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