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黑，但黑白的颜色依旧带着某种静穆，她收起录音笔，看着杰瑞，又看向我，“你们玩得开心吗？他真的愿意为GB的重新装修买单？”

杰瑞瞄了我一眼，露出奸诈的笑容，“我准备给船上所有水池装上金玫瑰的水龙头，就像莎士比亚套房里的那样。”

“我万分乐意去洗手。”亨利难掩笑意地接道。

“我邀请你上船了吗？”杰瑞毫不客气地说，他再看向钱宁，“随时欢迎你。”

亨利倒没生气，“我想上就能上。”

我望了望夜空，月亮隐没进了云层，山下钢铁森林的灯光照亮城市。

“我离开之前，我们能单独谈谈吗，公主？”我听到杰瑞问。

钱宁礼貌地说：“倘若不介意，在这里说吧。”

杰瑞短暂的沉默，一声鸟叫划破夜空。“我们在山坡上没有聊完。”他坦坦荡荡开口，“关于你和我的约会。”

“你答应了和他约会？”亨利即刻沉声问。

我在大理石长凳上坐下，旁观这出离奇的戏剧。

“我没有答应。”钱宁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杰瑞，你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你秘密的女朋友吗？】

几秒寂静。

“我是。”她淡淡地说。

照常理，戏剧在这时就结束了，或者进入下一幕。

不过杰瑞.艾林不满足于这种戏码。

他满不在乎冷笑，“行吧。”转折来了，“依我之见，这不会持续。你瞧，我和狄兰不一样，我不是独身主义者。但如果你不想让我和别人约会，我回旧金山绝对守身如玉。只是你得说出来，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