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诺亚挖苦着，瞄了瞄灰白色的会比特猎犬，“我喜欢法餐……”

“情人节。约会。”我给了哥哥一个威胁的假笑，“哪个词你不懂？”

少校装模作样咳了一声，笔挺的军装揭示他之前刚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衣服都没换就过来了。

“别。”我停止了和哈尔玩闹，伸出一根手指厉声警告诺亚.艾林，“别他妈的……”

“她对我来说就像妹妹，杰瑞。”诺亚义正言辞地截断我的话。

“胡说八道！我们父母没生过她。而等她成为我的妻子，她确实会成为你法律上的妹妹。”我不需要把话说得更明白。诺亚是个重视荣誉的硬汉，反正比我更有荣誉感。

“我真心希望有那么一天。安妮也是。”诺亚英挺的面上展露绅士的笑容，笑容随即散去，军官冷硬的面孔多了无情，“但是我有坏的预感。Jer，这一切不是在眼泪中终结，就是怀着怨恨，在丑陋中终结。”他浑厚的声音回荡在城堡的会客厅内，“拜托，你从狄兰那里偷来了她……”

“滚！”我阴沉骂道。哈尔跟着吠了一声。

她不是物品，也不是狄兰.本廷克的。就算是我偷来的，也是我千辛万苦，她心甘情愿。

我脑中也在想，当我看着她穿着婚纱向我走来，我会哭吗？她会哭吗？

她穿白色那么漂亮，我最喜欢她穿白色。

“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谢谢，哥哥，我绝对会。”

我不仅度过了那个无比美妙的夜晚，一直做到我的夜莺开始抽泣，晨曦降临，后来我们还有许多个美妙的日日夜夜。

第二天下午，我牵着钱宁的手漫步在古老的城墙上。她曾经在这里伤透了我的心。

哈尔绕着圈地跟随我们，有时候他会跑远，我吹声口哨，他立刻又会跑回来。钱宁也十分喜爱哈尔，昨晚差点让他在卧室睡，那绝对是个糟糕的主意。

冰雨夜过去，天空依然阴霾。阴冷的海风呜呼直吹。大不列颠岛有蜿蜒漫长的海岸线，但纬度太高，又总是下雨，适合度假的海滩少之又少。

草地却是青翠，只是雨后泥泞不堪。

“所以，”我捏了捏柔滑小巧的手，转脸看她，努力不笑出来，“是墓地的那一吻让你动心的？”

女人戴着灰蓝的毛线帽子，深灰的格子围巾裹住下巴，皮肤白皙，尖翘的鼻尖被风吹得粉红，双眸明亮，眼睫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