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遥远的古希腊罗马时期，建筑师们就在关注光线与空间的关系, 这座教堂最初的设计者和最后的修葺者也不例外。

冬日阴晦的光线透过玫瑰花窗进入教堂, 洒在巨大十字架的表面, 悲悯肃穆。

“你在这里坐了很久，上帝回应你了么？”安妮柔和典雅的声音从我后方传来，带着微微的笑意。

“公主，你让我想起五岁的狄兰。”紧接着是诺亚厚沉的男性嗓音, 也带着一点笑意, 还有深意。

我慢吞吞转头看向他们, 他们在我后排坐下, 一左一右。

“为什么是狄兰？”我轻轻地问，又笑着对安妮说, “我没有问上帝问题，我宁愿掷骰子。”

“杰里米会说同样的话。……难怪他从二十岁为你疯狂到现在。”安妮是信徒，大学选修过神学课程, “要我说，并无区别。”她说着给了我一枚硬币, 正是亨利喜欢的20P, “Heads是我弟弟，Tails是狄兰, 如何？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的公主绝不只有这两位追求者，但公平地说，这俩小混蛋肯定遥遥领先。”

我以为我笑不出来，而我确实笑了，关于20P，我们比现在更年轻时，有那么多的故事。

我握紧手心的硬币，“谢谢，安妮，我考虑一下。至少下回帮朋友们解决情感问题多了一个方法。”

诺亚这时看着我的眼眸一笑，“你听过Jer五岁时把狄兰骗到墓地，然后将他锁在黑漆漆的墓地的故事。狄兰后来不是把Jer的鼻子揍出血了么，他俩在教堂里又和好了。小男孩打架都这样。Jer鼻子里塞了个棉花，在这里说……算了，这不是我该说的。狄兰就一直看着拱顶，后来还拿纸笔来画。从那时开始，他每次来城堡，总会画点什么。你刚才看了好久的拱顶。”

那应该是遥远的1981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