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在床上,死于性虐。”

“我很抱歉。”燕衔川说,带着关心。

鹿鸣秋忽然笑了下,摇了摇头,“不,你才不会。”

她抿了抿唇,轻飘飘地说,“其实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她是三等公民出身,因为穷,在学校里有些受排挤,我偶尔会帮她几次,仅此而已。”

“但就是那一瞬间。那个男人,那个alpha,他一点儿悔恨都没有,叫嚣着她是他的所有物,想干什么都行,她家里人也收了钱,默认了这个说法,叫我不要多管闲事。”

“我看着他,心里就想,怎么不去死呢?”

“我猜他死了。”燕衔川说。

“没错。接着我发了烧,医生看过说是受了惊吓,实际上是觉醒了异能。”鹿鸣秋说,“很突然的过程,也没有预兆。”

或许是她那一瞬间的渴望太过强烈,又或许是她积压着的数不清的质问与不甘燃烧了她的灵魂,那火焰足够旺盛,才凝聚出能满足她野望的利刃。

燕衔川并没有发表什么观点,反而停下了脚步,在卖汉堡薯条的快餐店买了两个草莓甜筒,递给鹿鸣秋一个。

“吃甜食会让心情好一些。”她说。

“我看起来像是心情不好的样子吗?”鹿鸣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粉色冰淇淋球。

“看起来不像,但提到逝去的人,人总是会感到心情沉重。”燕衔川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仿佛也很忧愁似的,“可怜的人,愿她下辈子可以有自我选择的权利,有一段美满幸福的生活。”

冰淇淋充满着劣质香精味儿,甜的腻人,鹿鸣秋却把它一口口吃光了,她淡淡道:“希望吧。”

虽然她不觉得说这话的人是在真心替逝者感到惋惜。

但她的确很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