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兰夜回答这个问题,兰夜会愉悦地笑着说:因为我爱他。
金丝雀坐回我边上後,就没人来跟我喝酒应酬了,我感觉好空虚,脑袋也迷迷糊糊的。我继续给自己斟酒,戴着机械腕表的手伸了过来,那手白皙秀美,骨节分明,是我家宝贝的手。
他摁住我,柔声说:“别再喝了,你醉了。”
“我才没醉。”就是身体在发烫而已,很热。我贴到金丝雀身上降温,他的体温比我凉,肌肤相触非常舒服,“宝贝,我要继续应酬,不然我们没有小钱钱。”
“亲爱的,你不用担心,刀削面会代替我们去应酬。”金丝雀拥住我,眉眼含春,“我们只要坐在这里,小钱钱就会入帐了。”
我蹭着金丝雀冰凉的手掌:“小钱钱多吗?”
“很多。”
“那就不是小钱钱了。”我嘿嘿一笑,“是大钱钱了。”
金丝雀也笑,任由我偎在他的怀里。我还想继续喝,手刚伸往酒杯,就被金丝雀拍掉。金丝雀说:“不准喝,你再喝我要生气了。”
唉,好吧。我遗憾地收回手,忽然感觉到下腹一阵热流奔窜,福灵心至!我猛地从金丝雀怀里弹起,金丝雀被我吓了一跳:“瑄瑄?”
我只留给金丝雀一个冷傲如孤狼的背影,留下两个字:“厕所。”
“……”
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解手後,又是一阵洪荒之力涌上,我挑了间厕所,抱着马桶就是一顿狂吐,恍惚只觉得我的五脏六腑跟灵魂都快吐出来了。
冲水声响起,我轻飘飘地走出厕所,一边洗手一边漱口,我凝视着镜子里的小白脸,忧愁地叹了口气,怎麽我就不能像刀削面那样帅呢?
有人走进洗手间,我望着出现在镜子里的英俊男人。男人还是那身绣鹤长袍,似笑非笑看着我:“又见面了,王瑄。”
是楚云笙。
我朝他点点头,没兴趣问他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转身离开。楚云笙像个变态一样尾随我走出厕所,语气饶有兴致:“你路都走不稳了,需要我送你吗?”
“好意心领了。”我的眼前越来越晃,酒的後劲上来了,晃得我几乎看不清脚下的地板,我不得不往墙上靠,头好晕,眼前的世界都出现了叠影,“你跟着我干嘛?”
楚云笙手里拎着他那根做工精致的烟斗,慵懒道:“这里龙蛇混杂,我可不能把你丢在这里,要是你被坏人拐走怎麽办。”
“你难道不是坏人?”
“真过分,我明明是个好人。”楚云笙浅浅笑着,“你还是不想跟我?”
我难受地摇头:“才不要。”
“真可惜,亏我这麽喜欢你。”楚云笙叹了口气,“早知道,当时就直接把你从日昇会要过来了。”
什麽日昇会……?我眯了眯眼,尝试扶着墙壁往前走,但我走没几步路,就晕得实在受不了,身体不住地往一旁歪倒。
楚云笙一把架住我,让我靠在他身上,嘟囔道:“你喝得太醉了吧。”
我的三魂七魄快要散掉了,没心情理他:“好心人,劳驾送我一程。”
楚云笙的声音从我头顶飘来:“你要怎麽谢我?”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下辈子还你。”
“好说。”楚云笙含笑道,搀扶着我走路,“你这辈子以身相许就行。”
我嫌弃地说:“我有我家宝贝了,我才不要你。”
楚云笙呵了一声:“真不考虑一下我?”
“我拒绝。”我难受地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你们这些家伙,休想拆散我跟我家宝贝,我跟他的爱情已经焊死了!”
楚云笙可能是觉得跟我打嘴炮很有趣,一路上都在跟我抬杠,我们像乌龟一样慢吞吞前进,走廊远远走来一人,楚云笙忽然停下脚步。我困惑地扭头看向楚云笙,看见他戏谑的微笑,有气无力地问:“老哥,你怎麽回事?”
“你这是遇到仇家了啊,王瑄。”楚云笙玩味地附在我耳边,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