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的话谁不会说,谁知道你嘴里的解释是真是假……”

“那如果本王给她作保呢?”

“……”

不理会江新月瞠目结舌的表情,陆回看了眼沈晚晚,对安南将军道:“那几个番邦后人的藏身之所,是她告诉本王的。”

没道理一边和番邦后人勾连,一边又通风报信出卖那几个番邦后人。

陆回一句话就解除了安南将军对沈晚晚的怀疑。

“新月,不得胡闹,退下!”

这句话威慑意味十足,饶是江新月再心有不甘,可在安南将军迫人的目光压迫下,她也只能恨恨地闭上嘴巴。

可惜,没安静一会儿,又闹腾开了。

“你拔箭就拔箭,干什么还要割开伤口,我看你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再好性子的人,接二连三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会炸毛。

更何况沈晚晚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好性子的人。

她懒得再解释,起身对安南将军道:“将军恕罪,令公子的伤我治不了,还请将军另请高明吧。”

真当她是泥人好欺负是吧?

哪怕隔着面纱,安南将军也能感觉到面前的少女脸色很臭。

他黑沉着脸,大手掌揪住江新月后衣领,拎小鸡崽子一样将人拎起来扔出去,再“砰”地一下关上门,然后重新拿起剪刀塞沈晚晚手里。

沈晚晚:“……”

第93章 发酵腐烂

不愧是战场上厮杀的将军,出手就是果断。

沈晚晚心中咋舌。

少了江新月在旁边上蹿下跳,屋内立时安静下来。

沈晚晚坐在床榻前,将江寒枫胸前的衣衫剪开,然后用薄薄的柳叶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伤口四周的肌肤。

江寒枫胸前的箭伤跟陆回那日受的箭伤一模一样。

就连中箭位置都相差无几。

这也是将军府的府医不敢贸然将箭头拔出来的原因。

不是因为发现了箭头上暗藏的玄机。

而是因为箭头距离心脏位置太近,起箭的时候,一不下心就会伤到心脏。

他们不敢冒这个风险。

哪怕是有经验的沈晚晚,处理这样的伤也不敢分神,她一边小心清理伤口中的倒刺,一边留心观察江寒枫眉宇间的黑气。

最后一枚倒刺从伤口中拔出来,江寒枫眉宇间盘踞的黑气终于闲散干净。

这代表江寒枫暂时没了性命之忧。

沈晚晚松了口气,开始对伤口进行缝合包扎。

等从将军府出来,街道上已是人来人往,饭食的香味和蒸笼里冒出来的白烟交织在一起,飘得满街都是,跟长了眼睛的小虫子似得往人鼻孔里钻。

忙碌了大半夜,再让这香味一勾,肚子里的馋虫不免就闹腾开来。

沈晚晚忙捂嘴轻咳,想要掩盖住肚子发出的咕噜噜声响。

可惜,陆回还是耳尖地听到了,他脚步微顿,转身走向旁边的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

刚出笼的包子,面发的极好,蓬松暄软,皮薄馅厚,还冒着腾腾热气。

沈晚晚也没拿乔,接过包子道了声谢,边吃边问道:“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办?”

那些番邦后人的尸体她细细检查过了,并没有找到疫病种子,极有可能藏在那个逃掉了的番邦后人身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同伴,谁知道那人会不会丧心病狂地拉人陪葬。

说不定那人已经这么干了。

想到上一世爹娘和兄长临死前的情形,沈晚晚忽然觉得嘴里的包子似乎没那么香了。

虽然她有法子压制疫病。

可这种疫病发病迅速,病程又十分短暂,感染上疫病的人,倘若没能第一时间得到治疗,怕是很能活命。

可上京城这么大,城中居住着千千万万个百姓, 一旦疫病蔓延开,她就是能救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