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望了眼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马车帘子,遗憾地转身走开。

沈晚晚原地站着不动,丝毫没有要上去阻拦的意思。

兄长的脾气是急躁了些,但心中的该有的分寸也不少几分,不会做出将白起善打死的蠢事。

果不其然,又过了一会儿,兄长便从车上跳了下来,拉住她道:“我们走。”

“等一下。”沈晚晚撩开车帘,看向马车内鼻青脸肿的白起善,“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见张裴毅烫伤了你,一时生气,又想到你平日跟我说过这人品行不堪,所以我才……”

“你跟他解释那么多做什么。”沈知善冷哼道,“他自己心思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以为别人也跟他一样龌龊虚伪……行啦,别跟他废话了,咱们走。”

说完,拉着妹妹就走。

沈晚晚焦急地回头朝身后张望,奈何又架不住兄长的强势,硬是被拖走了。

这一步三回头满目担忧的情形落在白起善眼中,白起善胸腔中的怒火不由得就是一滞。

这反应,不像是故意的。

难道那女人真是因为担心他,所以才说出了那些没脑子的话 ?

可如果她真的没脑子,那她又是怎么解开今天的死局的??

这个疑惑并没有困惑白起善太久,很快他便从父亲那里得到了答案。

“这不可能!木盒子里面装的明明是布偶小人,怎么会变成《吉祥经》!”

白起善一副不可置信的焦躁。

白山君瞪了儿子一眼,忍怒道:“还不是你蠢,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让你稳重点,稳重点,你却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她要么是对你起了疑心,悄悄将木盒内的布偶小人换成了经文,要么就是老树根下面埋了两个木盒,大理寺的人挖出来的,恰巧就是那个装了经文的木盒。”

不管是哪种可能,总之他们的计谋不但落空了,反倒还助了沈家一臂之力。

一出为父祈福戏码,在皇帝跟前挣足了好感,愣是让她那个县令父亲,一夕之间鱼跃龙门跳进了大理寺。

而且还是皇帝亲自送进门的。

这还不算完,他的人也因为罚沈家丑女父亲俸禄一事,大大小小折进去了三个。

想到这些白山君就恨得面色铁青,他摸出一个瓷瓶递给儿子。

“三日后,齐家老太太寿宴,你带着沈晚晚一同前去……”

“什么?您让我带那丑女人去赴宴?这不可能!”

“不可能也得可能!这是命令!”

眼见儿子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白山君这才放缓语气,说道:“让你带她去赴宴,只是借口,目的是让你寻个由头将这药送于她。”

白起善接过瓶子打开,嗅了一下,狐疑道:“父亲,这里面装的是……”

“一种用了后会令皮肉溃烂,让人无声无息死掉的药。”白山君捋着胡须,冷笑道,“你跟沈家那丑女说,就说这瓷瓶里面的药对治疗她脸上的疤痕有奇效,再跟她说,三日后带她去参加齐家老太太的寿宴。”

“天底下的女子没有不爱美的,更何况你还要带她参加宴席,沈家那丑女拿到药后,定会日日涂抹,等不到齐老太太的寿宴开席,她也就归西了。”

第17章 登门送毒药

翌日,白起善便揣着祛疤膏去找沈晚晚。

沈家的院门没关,秦氏和张婶两人正在厨房的屋檐下面拾掇年货。

前两天沈晚晚一口气买了几十斤的猪肉回来,还有半竹筐小鱼,一时半刻眼瞅着是吃不完的。

沈晚晚便提议将这些猪肉切成条状,腌制入味后,再往外面裹上层面浆,炸成小酥肉,打算留作当年货慢慢吃。

小鱼也用同样的方法炸制。

这会儿第一锅小鱼已经下油锅了,冬莲在灶膛前烧火,沈晚晚负责守着灶台炸。

将一条条裹了面浆的小鱼下进热油锅里面,待稍稍定型后,再用特制的长竹筷翻动一下,霸道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