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震,压住怒火,忙问道,“挖出什么了?”
沈晚晚用更低的声音说道:“就在我放经文的木盒下面,往下再多挖一锹,居然还有个木盒,而那木盒子里面果真有个布偶小人,穿一身鹅黄色的宫裙,背后写着串生辰八字,前襟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针扎的小洞,心口那处还插着根长针!”
鹅黄色的宫裙,密密麻麻的小洞,还有心口上扎着的长针……听着这些熟悉的描述,白起善险些喷出口老血。
所以,他费心筹谋埋下的罪证,就因为大理寺的人少挖了一锹土才夭折的?
白起善捂住心口,难受得面色发白。
沈晚晚也捂住心口,感慨道:“真是险啊,幸亏我头天晚上也往老树根下面埋了个木盒,不然要是挖出下面的那个木盒,我就死定了。”
“……”白起善艰难地咽下喉头间的老血,然后再艰难地问道,“你是说,那个装着经文的木盒,是你头天晚上才埋下去的?”
“是啊。”沈晚晚眨了眨眼,唇边的笑容终于不再是讥讽了,而是得意。
她眼眸晶亮,笑容也灿烂,说道:“我是想着,相国寺的神树之所以灵验,不仅仅是因为神树生长在寺庙内,还因为神树年龄大……老树有灵。”
“我家院子里也有棵老树,这不就巧了么,所以我就将祈福经文埋在了老树根下面,打算有事没事就去祈祈福……你怎么啦?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哎呀,你吐血了!”
……
王府。
紫竹眉飞色舞地讲着沈家小院这边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