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羽毛箭不出意外地越过壶顶飞向亭外。
人群一愣,随即响起一片哄笑声。
“就这水平,也叫技术还不错?”
“我七岁时投得都比她好。”
“江新月,这就是你说的她投壶技术比你好?”
江新月的嘴角都快飞到天上去了,好辛苦才压住笑。
她故作惊讶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听说她投壶技术不错的呀,刚才白公子也是这么说的呀,是吧,白公子?”
第23章 新玩法
江新月对沈晚晚还真的就很了解。
私下暗中打探过后的那种单向了解。
新科状元郎跨马游街那日,江新月刚好跟着父兄从边关回朝,刚入城,迎面就看到了白马上的状年郎。
面皮白净,丰神俊逸,一双眼睛看人时深情又温柔,跟军营里那些皮肤粗糙咋咋呼呼的军汉们完全不一样。
江新月的心一下子就起了涟漪。
后面得知白起善已经有了未婚妻,江新月难受得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饿到半死时爬起来,派人去打探沈晚晚的消息,再将打探收集回来的消息,像排兵布阵那样罗列在沙盘上面。
然后推演出结果:状元郎的未婚妻似乎与状元郎不怎么匹配,她还是有希望一争的。
于是那日,一听说沈晚晚出门了,江新月立马唤来府里最擅长梳妆的嬷嬷为自己梳妆打扮。
脱去戎装换裙装,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跑去街头上堵沈晚晚,打算用实力让沈晚晚自残形愧。
然后她便一路追到了当铺,接着她又看到沈晚晚典当衣裙和首饰,而那些衣裙和首饰还都是状元郎白起善送的……
她顿觉怒火中烧,后面白起善又恰好出现,她一个没忍住,便跳出来揭露沈晚晚的恶行。
……最后成功地将自己也搭了进去。
想起这些江新月就生气得不行,所以她今天,的确是奔着治沈晚晚难堪去的。
刚巧和同样有此想法的白起善不谋而合。
听她这样问,白起善虽没有正面回答,但却笑着柔声安慰沈晚晚:“你刚才许是太紧张了……没关系,再来一次试试。”
再多惹些嘲笑,看你还有没有脸再待下去。
如意算盘打的啪啪响,就差没对着沈晚晚的耳朵吼出来了。
沈晚晚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面纱下的嘴角勾起抹讥诮的弧度,然后如他所愿地投出第二支羽箭,然后再如他所愿地收获到第二轮嘲讽。
都是群呼奴使婢的贵公子贵小姐,行事大多随心所欲,哪会管他人死活啊。
一个个都肆无忌惮地对着沈晚晚大笑不已。
后者又羞又急,不服气一般,摆开姿势就要再投。
结果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 “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
齐家富贵,八角亭内的地上铺的都是青石板。
摔下去时,沈晚晚咬咬牙,掌心直接贴着青石板狠狠摩擦了下。
火烧火燎的刺痛从掌心中蔓延开。
拿起来一看,就见左手掌心掌根处那里,赫然多了三四道擦伤。
与此同时,一个药瓶从她袖袋里面滑出,掉到了地上。
白起善本来冷眼旁观,此刻看见那药瓶,他眼睛一亮,忙上前蹲身下去捧住她擦伤的手。
“没事吧晚晚?快让我瞧瞧有没有摔着……啊,流血了!”
眼里嘴里都是担忧。
然后又望向地上的药瓶,一把捡起来抓手里。
“焕颜膏?太好了,这东西不但能除疤,还能止血止疼……再忍忍,马上就不疼了。”
一边说,一边拧开瓶塞,拉住沈晚晚的手就要给她上药。
因为激动,眼睛都比往常要亮一些。
然而下一瞬药瓶就被一只手抢了过去。
他猛地抬头,隐含怒意地望着沈晚晚:“你……晚晚,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