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晚听了男人的自述,心中暗爽的小气泡就跟那春日雨后的竹笋一般,“嗖嗖”往外蹿,摁都摁不住。

她就说么,白起善能从科举大军中脱颖而出,一举成为新科状元郎,还三元及第, 本就不该是什么没脑子的愚蠢之人。

他想找个替罪羊为自己洗清罪责,不说寻个名医吧,至少也得是有坐堂资格的大夫,怎么能寻个连桂枝和熟地黄都认不出的假大夫呢?

感情是让手下的人坑了呀。

再看白起善,面色已经难看的无法形容,腮帮子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一双眼睛先是吃人一般瞪着那反酸水的替罪羊,继而又移到沈晚晚身上。

“现在,你满意了吗!”

他大张旗鼓地弄了这一出,身上的污名没洗掉一丝一毫,反而还掉进了泥坑里面。

现在,他从头到脚都是脏兮兮的污秽,只怕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洗干净。

听着四周越来越多的讥笑和不齿声音,以及鄙夷的目光,白起善只觉得自己像个上蹿下跳的猴,还是那种搔首弄姿只为博人一笑的丑猴。

他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伸手就要去拉扯沈晚晚。

结果伸出去的手还没挨上沈晚晚衣袖,一道怒喝声忽然响起:“拿开你的猪蹄子,别碰我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