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弋懒懒应着,还真往前走了两步。
陈忆棉面带期许地看向他,看着他站在身侧,静静等着他发声。
等了一会儿,陈忆棉没等到周弋发出声音,却等到周弋转身就走。
陈忆棉:“?”
她跟在他身后:“你真不喊?”
“我喊完了啊。”
“你喊什么了你喊?我聋了?”
周弋走得急,猛地一个转身,脸凑到陈忆棉面前,双手张开,学着她平时幼稚的模样,龇牙咧嘴地吓唬她。
事出突然,陈忆棉还真被吓了半跳,往后退了小半步。
“哎呀。”
却没想到,正好踩到一块小石子,她的脚猛地崴了一下。
周弋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他在她身前蹲下,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直直垂落。
他关切地问;“崴了?”
“那不然呢?”
陈忆棉顿时作苦瓜状,在周弋的搀扶下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
她带点恼怒地拍了周弋的肩,说:“痛苦转移是吧?我带你散心你就让我崴脚,好你个周弋。”
周弋难得没辩驳,抿着唇,忧思从双眸溢出,他小声说:“不能走了?”
“嘶……痛痛痛,反正现在是不能走了,坐会儿看看吧。”
但坐到两人身上的汗渍被吹干,凉意渐起,陈忆棉也依旧走不了路。
再在这里坐下去,两人都得感冒,在陈忆棉一个喷嚏过后,周弋在陈忆棉面前缓缓蹲下。
“走吧,先下山再说。”
“你背我?”
“那不然你是能自己滚下去?”
得。
又恢复成平时那个嘴上不饶人的毒舌周弋,陈忆棉好歹放心,他现在的心情到底还是恢复了一些。
想到这,陈忆棉没忍住轻轻勾勾嘴角。
她没再扭捏,趴上周弋的后背。
周弋的步子很稳,山路也不算陡峭,一开始倒还好,两人都没什么异常。
但走久了,陈忆棉察觉出一点不对劲出来,她频频低下头去看,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在周弋背上不安分。
周弋的呼吸声有些重,问:“你找什么?”
陈忆棉:“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硌着我左腿……”
周弋又往下走两步,在一块石头前停住,将陈忆棉放了下来。
陈忆棉不明所以,看见他抬起左手来,露出手腕上的黑金色卡西欧手表。
她恍然大悟:“啊是表的原因啊。”
她以为周弋要将表放进兜里,却没想到,周弋直接将表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他勾着脑袋,一边平复呼吸,一边说:“帮我戴会儿。”
陈忆棉“嗯”了声。
周弋休息得差不多了,两人继续往下走,终于赶在晚上10点前下了山,回到了家。
但很意外,不知道是柴晶知道了前因后果,还是因为看见陈忆棉崴脚了而心怀慈悲,陈忆棉竟然没有挨骂,反而听见柴晶说:“你班主任可打了电话啊,我给你们俩把事兜下了,但是这种事绝对不允许第二次发生,多危险啊知不知道?”
“明天好好去跟你们班主任认个错,学校里该有的惩罚就受着,不能只知道冲动不知道承担责任,听见没有?”
陈忆棉只知道勾着脑袋说好。
她跛着脚非要把周弋送到门口,他站在门外卡着门,噙着笑:“差不多得了,你要送哪儿去?”
陈忆棉可怜兮兮扒在门框,再三确认:“所以你好点儿没?”
“什么好点儿坏点儿”周弋抬抬头,俨然又是一副洒脱的模样,“放心吧,又不是玻璃,没那么易碎。”
陈忆棉放下心来。
……
他们难得出格一次,倒也没真的付出惨痛代价。
柴晶不计较,就连宋启文也没有处罚他们,只象征性地找他们谈了话,然后罚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