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本不该说,你只当先生在家当甩手掌柜,却不知道操持家事的幸苦。”
向晚没有反驳,因为在接下来的日子,她深深感受到了我的不容易。
她家里的亲戚,尤其是远房亲戚都想接着她一步登天。
隔三差五就会找到家里,先是夸赞她的成就,又说她的母亲独自把她带大有多不容易,当时这帮亲戚如果帮忙。
反正说来说去,不是要钱,就是要出路。
她每次都陪着笑,勉强应付。
直到有一次,她表弟给她弄得不耐烦了,便训斥了几句。
没想到她表弟竟然说。
“姐,这事你是不是办不了?不行我找姐夫,他可从来没像你这样,各种推诿。”
“姐夫可从来没嫌过我们这帮亲戚碍事。”
向晚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才问。
“家里每次来人,他都尽心招待吗?”
“当然了,姐夫还安排我们旅游呢,只要遇见麻烦就找姐夫,准没错。”
看着自己表弟沾沾自喜的模样,向晚忽然暴怒,指着大门。
“滚!”
“他和我结婚不是解决这些杂事的,你给我滚!”
她表弟灰溜溜的走了,转天就把她的话传遍家里,她母亲打电话把她一顿骂。
她喝少了不少酒。
我回来取文件时,一推门就闻到了酒味。
“你喝酒了?”
我一边换鞋,皱起眉问她。
向晚忽然起身抱住我的腰。
“老公,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第二章
我默默推开她。
“醉了就让阿姨给你煮醒酒汤。”
我脱了外套,朝客房走去。
向晚拉住我的手,手指细细摩挲着我的手腕。
那里有一块细长的疤。
是高中的时候为了帮她挡扔过来的酒瓶时划的。
在一起后,每次在情浓时她都会不自觉的摩挲那块疤。
她也曾无数次轻轻吻过。
说那是我爱她的证明。
后来我嫌疤丑,自作主张纹了个一串数字。
她跟我生了好久的气。
直到我告诉她那串数字是她的生日,她才高兴起来。
明明当时我是想等她自己发现的,我想着她亲过那么多次,一定会发现那是她的生日。
可是她没有,直到现在我终于想通了。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爱她的,能接受她阴暗面的,顺着她心意的丈夫。
就像那个被定义为爱的证据的伤疤,一旦变了形状,她就再也没有亲吻过了。
她带着挑逗,声音低哑。
“阿泽,我很想你。”
她手心带着汗,黏腻的感觉让我立时汗毛倒竖,连忙甩开她的手。
“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回了客房我第一件事就是疯狂洗手。
直到把纹身的位置搓的通红,那种湿乎乎的感觉在消失。
我看着纹身发呆,明天赶紧把这该死的东西洗掉。
夜里我睡的并不安稳,梦里闪烁着许多我们从小大相处的细节。
我一会皱眉,一会翻身,却始终醒不过来。
就连向晚推开门进来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