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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兰居的侍女书瑶引路着,一边又默默观察着这位谢家的远房表姑娘。
书瑶惊讶她身上的蕴藉气质,走动间步步生莲,比府里的嫡女还要的有气质,更惊骇她发生了昨日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后,眼下竟能如此的从容……
今早嫡长孙起床,男人自己更完衣后,她便端着银盆进了屋伺候主子盥漱。
却不曾想做完这一切后,嫡长孙便叫住了她。
窗外是片如苍茫绿海的竹林,挡住了夏令许多刺眼的阳光,长孙的屋里有几分古韵的幽意。
而男人向来束身自修,还没用早膳便已经来到了书桌前。
主子一贯起得早,每日都会写看一个时辰的书方才进食。
“书瑶。”
她去而又返,安静垂首,以为主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
却不料男人手里的书翻开了半天,却一页都没看入眼。
长孙墨发披散着,晨起时也只披了件单薄的衣衫。
竹影格窗前是一道清雅凌厉的身影。
他目光落在书上,清冷的眸光却动也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