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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他已经忘了该怎么放纵地哭。现在难受得不行,也只是无声无息地落泪。霍狄吻他带着苦味的唇,吻他湿漉漉的冰凉的脸。岑越哭得缩成一团,嘴唇也在发抖。霍狄把人按在椅背上,逼迫岑越不得不仰起头,继续承受这种强硬的亲吻。
他是个恃爱行凶的刽子手。
他就仗着岑越依然爱他,从十六岁一直爱到现在。
“小越。”霍狄说,“对不起。”
他说了很多声对不起,为整整十年的等待,为他漫长的告别。为在离开的那段时间,岑越过得一点也不好
每次相遇的时候,岑越的模样都那么狼狈。
“……你回来了。”
岑越终于开口,又慢又犹豫,还带着哽咽的哭腔。霍狄心里柔软酸涩,用拇指按了按岑越红肿的眼角。
“嗯。”霍狄说,“是我。”
他从边境带走的少年,习惯了孤独和受伤,而且不知道怎么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