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有多过激,纪安就有多冷静。

她拿手肘碰开了灯, 就将目光投过去, 熟练地将他全身打量一遍。

经过一天时间,他的气味腺还是嫣红一片, 还处于被压制的状态;他的尾巴消失不见了, 又变成两条光洁的腿, 因为没被捆着,就成了他唯一攻击的手段。

当纪安靠近了他, 他就伸了脚来踹她,踹她的小腿,踹她的膝盖。他饿了将近两天,力气不大。纪安巍然不动,站得直直的,在看了他一会后,才伸手擒住他胡乱踹来的脚,然后半蹲下,将他的双腿摁在自己膝盖下。

纪安拿出那罐压缩了的滞缓剂。她需要离开一段时间,保险起见,为了避免让他脱逃,便决定往他的气味腺再打入一些滞缓剂。

在他怨恨的凝视下,纪安按住他的脖子,针头再刺入他的气味腺,他的喉头顿时不受控地发出“唔”的一声。

滞缓剂源源不断地输入,原本就红的气味腺,此时便更红了。这片红,从这块区域开始,烧向他的全身。纪安压着他的膝盖,立即感受到了一股灼人的热浪。

他很烫。

纪安留意着他的变化,他瞪着她,拧眉忍着,牙尖死死咬住自己的唇,喉结偶尔滚两下,似乎是在吞咽什么东西;慢慢的,滚动得勤了,急促了,像在拼命地,努力地吞,但还是吞不完,紧抿的唇此时也松动了,呼出雾蒙蒙的热气,接着,有点点白沫,从他的唇角溢出,挂在那,亮亮的。

空气中,又有了那股奇怪的香味。从他的脖侧漫出,和那时候在岩洞里一样,是那种带着些邀请意味的香气。

他现在的状态,有些熟悉。

纪安观察了片时,根据过去的经验,就直接抬手,掀掉他身上随意盖着的衣服。目光往下,略略扫了一眼。他果然起了变化,看起来像是在……发.情。

上次也是打入滞缓剂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莫非是滞缓剂造成的。

她注视的时间有些长,祁洄掀眼看她,又跟着她的视线往下。经她几次的摆弄,他已经知道那样的变化代表着什么。他的身体藏不了一点秘密,把什么都如实地,展现在她的面前。她知道他的一切,这使他落于下风。

“谁准你看!”他骂她,又咬紧唇,挣了下被她压住的腿,没挣开,就扭身侧了坐,企图遮挡她的视线。

然而,她望他一会儿,膝盖就松了力,放开了他的腿。

祁洄立即看她。

她又俯身过来,解开了把他和船柱绑在一起的锁链。因为侧着坐,手还被反扣着,他的身体歪了下来,倒进她的怀里。她也没有推他,反而顺势搂住了他的腰。

他忍不住身体一抖,抬眼悄悄去看她。她的情绪没有外显,不知道在想什么。接着,她用手掌托住了他的腿,又收紧他的腰,就抱他起来,往床边走去。

祁洄靠在她怀里,指尖按住了掌心,陷入几分,他才抬起眼帘,盯着她的下颌线看,低声说她:“……别以为你现在还能碰我。”

她的下颌线纹丝不动,维持着原样,没有丝毫要开口回应他的趋势。她没有对他的话做出表态。她将他忽略了。

短暂的安静就消失匿迹,祁洄咬住下唇,带着几分气去撞她的胸口,大腿也在她的臂弯上挣扎起来,对着空气一通乱蹬。他闹了一阵,都被纪安一一摁紧了。

到了床边,她手一松,祁洄就被粗鲁地抛到软被上。他的气涌上来,又翻身去踹她,却被纪安抓住了脚踝。纪安拖着他的腿拉到自己面前,拿过旁边的裤子给他套上。他使劲扭身,不配合,她就朝他的臀肉上用力拍了一掌。

他反抗的力气即刻泄掉,脸瞬间涨得通红,侧头埋在床单上,闷着声音骂她:“谁准你碰!”

纪安没管他。接着又解开他双腕上的手铐,换了另一种捆缚的方式将他的手脚都扣上铁环,再系上锁链,锁链连接着床的四个角。这使得他虽然被锁着,但还能伸展四肢,还能拥有一张床的活动范围。

处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