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张嘴,欠收拾。”
她这么说,也这么做了。要让他长记性似的,顶他的上颚、揉他的舌头、捅他的喉口,搅得他满嘴,涎水横流。他呜咽了几声,砰砰砰连挣了好几下锁链。爆发的力气是一时的,很快又瘫软下来,只能由她摆弄。他能做的,仅仅是努力张大一点嘴巴。
她一边弄他,一边说:
“记住了,他跟你不一样。”
“别让我再听到这种话。”
末了,他呼吸上不来,好像即将要窒息似的翻着眼睛,纪安才撤了手,站在一边等他缓过劲。
他胸口急促喘着,咳了好几声。嘴角,以及仰起的脖颈,到肩锁骨,都淋漓一片,全是他自己流出来弄湿的。
他还仰着头,嘴也还张着,一直没合上,热热的呼着气;里面嫣红嫣红的,被蹂.躏过的红,舌头已经形成了习惯,缩着,像是要躲避什么,在那惊惶地打颤。
纪安抱着手臂,站在旁边等他。足足等了半个钟,他才终于吞咽了两下,艰难地合上了嘴。他睁开眼睛,眼眶里被潮湿的水意渗透,汪汪的一片,反着光。
他将身体往下面坐了点,被迫仰起的头就滑下浴缸的边沿,脆弱的脖颈勉强支撑着他,让他回到正常的状态,不再仰倒着受人摆布。
纪安低眼看他。他略微垂下头,拿上臂去擦自己唇边的水渍,默不作声地擦,擦了左边,又换右边,好像在擦掉什么屈辱的印记似的。
这样的动作不能使她在意。纪安没管他的行为,去看他的尾巴,他那块涨得发紫的鳞片,终于褪了大半的色,只有边缘还微微红着一点。
空气中那股被遮盖的气味也散了些许。
知道他大概是好受了些,纪安就拿出剩的几片金鳞,凑到他唇边。他不禁缩了下巴,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后脑勺就磕到了坚硬的内壁。
纪安见状,手就停在了他的唇边:“自己吃了。”
他慢慢抬眼去看她,眼睛还是水水的。
静了一会,他忽然爆发,带着哗啦啦的锁链,身体扑过来,张口就咬住她的手指,金鳞洒落。他更深地含住,牙尖狠狠去咬,咬出了血,他才发泄了一点恨。咬完了,他就甩头,把嘴里她的手甩掉。
然后,他看了眼她跟机械相接的右手,再看了眼她流血的左手,哑着声音,冷冷地说:“都断了才好。”
纪安只是弯腰,捡起了金鳞,接着掰开他的嘴巴,给他塞了进去,最后捂住了他的嘴,淡淡地说:“吃了,不然我还继续。”
他的吞咽带着涩,带着痛。
逼他都吃了,纪安就抬脚跨出了浴缸。她走出两步,就又听到他有些嘶哑了的声音:
“你碰他!”
“你才脏!”
“暄暄?”沈念安推开了门,刚刚他听到里面传出些砰砰的响声,还有些似乎是吵架的声音,就惊醒了,过来看。
“没什么事,走吧。”纪安向他走去,握住他轮椅的把手,推着就要离开。
沈念安转头去看里面,那个被捆住的人正死死盯着他,用很鄙夷的眼神,然后骂他:
“丑八怪。”
“不要脸。”
第53章 该滚的,是你
沈念安无缘无故遭了骂, 大约被戳中了心事,他的眼睛垂下,头也垂下, 让鬓边的头发悄然滑落, 遮住了自己的面颊。
纪安留意到他的情绪变化,看他突然受了伤似的低落起来, 便回头望着祁洄,接连冷道:
“还没学乖?”
“闭嘴。”
被她责怪, 祁洄冷笑, 扬眉盯着沈念安, 对他表露出来的反应十分得意:
“他也知道自己很丑!”
“暄暄,”这时,沈念安低着头说, “我没有关系的,我们走吧。”
她就直接听了那个丑东西的话,帮他推轮椅, 带他离开,头也没回。
祁洄越发生气, 将锁链震得哗哗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