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但总归是一个可能性。
有可能,他就要尝试。
照旧是侧了侧身子,背着她,专门选择一个她看不到的角度,悄悄地进行。但是,退化了的,已经失去了某些便利性的部位,带着天然的阻力。
他的脊背弯着、紧绷;探在身前的手,青筋凸起;垂落着的,在水中飘摇的尾鳍,也骤然翘起,簌簌地颤抖。
一会,他仰脖喘了口气,反过身来仓皇抓住她的手,抖着身体,抖着声音,哀求:“……帮我……卡住了……”
一如既往,任何的要求都无法被满足。她沉睡着,对他不管不顾。他只能徒劳地攀紧了她,不停地吸气,颤尾,努力将那颗卵泡含纳。
但它就偏偏卡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被撑得太久,甚至开始僵麻,惊惶无措之下,他才去借用她的手。似乎她的有更多的力量。
他牵动她的手,忍着近乎麻痹的痛楚,去按压自己,去推挤自己。一会叫,一会哭,一会又叫又哭,持续了一阵,他才猝然弓起身体,垂尾震抖。
结束了,还舍不得放开她,还攀紧了她,缓和余痛、调匀气息,还用她的手,贴在他自己的腰尾处,贴在那个被撑裂的部位,来回轻柔地拂过。
仿佛真的是她在安抚他,在心疼他。
他借此获得一些满足。
最后,牵着她的手,覆在那个微凸的地方,对着她低喃:“你摸,它会好起来……”
……
处于一片安宁的世界,意识被温柔地包裹着,保护着,还在缓慢的恢复当中。
然而,却时不时有一些凄凉的哀叫,从无法辨认的远方传来,围着她,呼唤她。
太凄楚。沉重的眼皮抬了又抬,模模糊糊地,她望见黑漆漆的晃动的海水,望见靠在她肩上的一段青青紫紫的脖颈,望见那里边一道断裂的黑色腺体。
腺体,黑色,断裂。一些深刻的记忆在复苏。垂头凝望着那截脖子,好半晌,混沌的眼逐渐清明,也逐渐冷淡。
纪安认出了祁洄。
她低下眼,自己被他揽抱着,一只手被他握着,被贴在他腰尾那处,意义不明地被带动着去抚摸他。
而他的脸则埋在她脖间,偶尔有低低的抽噎声传出,震动她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