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法忽略他的眼泪,纪安撑住树,俯身过去。被笼罩,他泪蒙蒙地抬眼来看,正好她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柔软相贴,直击心底。湿润的眼睫陡然一颤,瞳孔微缩,眼泪也忘记流了。愣乎乎地,被夹在树和她之间,被温柔地含咬、碾磨,由她索取。

她有分寸,不涉足他的内里,只对付着把守在外的双唇。那两瓣苍白的唇,很快被磨出了温度,微红,微肿。

呼吸即将停滞之时,纪安适时地分开几息,深深地望他几眼,就转去他唇角、颊边、眼尾,细细地吻去他所有的咸涩的泪痕。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温柔,更深情……

祁洄启唇喘息,低眸,追着她的踪迹。她从脸侧,埋到了他脖间,照顾着每一个位置,有条不紊地含吻。

无论是孱弱的刚萌发却已停止的腺体,还是滚动的在吞咽的喉结,都无比清晰地体味到了,她绵长的怜惜。

是出于爱而产生的自然的欲望,还是出于愧疚而给予的补偿,都好,都要。他不去想其中的差别。

只要她肯吻他,肯碰他,就足够了。

但是,当她的路线伸往他新生的禁区时,他又退缩了。

用晕乎的残存的理智,抓紧了裤子。

去路被阻挡,手滞留在外。纪安贴吻他的脸颊、额头,柔声问:“不给?”

很轻地摇头。很固执地抓紧。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