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整不明白,玩腻了,把自己的拆掉,还留着他织成的样子,和线团一起收进了抽屉。
之后,就有事情做了。巡视船舱,整理东西。
浴室门口被她踢开的贝壳掉下来了,她捡起来荡一荡灰尘又挂上去;印在地面的血迹用水冲刷干净,还有浴缸,把他的气味还有那层罪恶的血腥味洗去,然后抱着黑布盖住的玻璃箱出来。
抱到厅堂,掀开一角看,看着看着,就隔着玻璃描摹它的轮廓,或是伸手进去拨一拨它。呆呆的,没有回应。
比他还要呆。
对着它看了一晚上,偶尔也转头看那座沉寂的海山。太安静了,就开电视,没他在旁边掉眼泪,不用刻意换片了,就看那条摇来摆去的鱼尾巴,听尾巴在水中甩动的哗响。听着动静,她又望一望海山。外面没有哗响靠近。便扭回头。
就这样一直呆到第二天,钟表指向了六点。此刻海平面已有一轮绚烂的太阳准备升起。
在等她回去看。以后都会经常看到。
纪安掀下了黑布,再次盖住了玻璃箱。她站起身,透过船的小窗,最后再遥遥地望一眼海山。漩涡消失之后,就再没有动静了。她守在这里一夜,没看到什么突发的事。
他真的回去了。
于是放心。
纪安这时才去驾驶室,启动船。船身在海中横着调转了方向,拨卷起一阵圆圆的细流,宛若漩涡。
她也要通过“漩涡”回去她的世界。
气流喷出,船动,向海上的世界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