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还喘着气,一副虚脱无力的样子。唇角被磨得破皮,两片唇瓣红通通,微微肿着,害得他呼吸都有些阻塞。鱼尾则僵直地绷紧着,尾端偶尔颤一颤,看上去也不大舒适。这样子,大概也说不上好些了。
再看那块鳞片,边缘还是发红,还是翘起的状态,打开的弧度也似乎比之前的更大,隐约能看到那截小管缩在内壁口,一抖一抖,打着颤。而略微上去的地方,还有一个未知的小孔,时而扩张,时而缩小,像是有呼吸似的。
怪异又引人好奇的构造。
但想起他方才的反应,纪安也不敢再随意动手了。
察觉到她视线的停留,祁洄虚弱地哼了声,忍着难受,别扭地侧了侧尾巴,不让她看。
然而因为这一侧,尾巴摩擦过粗砺的地面,就陡然磨掉了几片黑鳞。原本整齐排列的鳞片,就那么突兀地缺了两三块。
“你要褪鳞了?”纪安马上注意到,身体凑过去。
祁洄抬起脖颈去看,皱眉,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强撑着动了下尾巴,就听到鳞片挤压在一起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像生锈了的齿轮还在艰涩地运转。再勉力反方向一动,就咔嚓几声,脆脆掉下了几片鳞。
果然是褪鳞期到了。
无力地倒回地面,尾巴也虚弱地瘫着。
“你感觉怎么样?”纪安替他紧张,一边伸手要去摸香袋,摸了个空,才想起被他扯断了,低头在地面寻,找了回来,就准备继续喂他。
数不清被喂了多少。
但她要喂,他就张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