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去。

祁洄又续道:“它湿了,你不检查一下?”

纪安疑惑,回过头看了祁洄一眼,才琢磨过来他说的“检查”是什么意思,笑说:“没事,金鳞湿了不要紧你少说点话,喉咙太哑了。”

最后一眼,她的背影消失在暗夜里。

没有对他起疑心。

他也失去了看她得知真相后的反应。

祁洄低眼,握紧了掌中的金鳞。沉默地枯坐一会,就松开拳头,从掌心捡起一片,搁到唇边,用两瓣受伤的唇含住,轻抿入口,艰难咽下。

嘴里还有她放肆凌虐过的痕迹,还残留着她鲜血的气味。

以后不会有了。

一片接一片,信息素不断生成,在腺体中涌流,当到达一定的峰值,就冲破了阻隔的屏障,不再受抑制。

熟悉的一阵刺痛,咬牙忍住,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尾部,裂变成双腿。身上到处,都是她造成的痕迹。

将所有金鳞吃完,隐匿的银线就浮出表面,长久地停留,昭示着已趋稳定。

取来她预备的衣服,穿好,扶着洞壁慢慢站起,腿还有点发软,静静站了会,才挪步往洞口走。

离开之前,又回过头看,满地脱落的旧鳞,铺在凌乱的沙泥上。旁边的地面,都保持着自然的原样。只有他躺过的地方,有的角落突兀地堆积着厚厚的沙土,有的角落却被暴力地蹬平,露出底下坚硬的裸石,极不均匀,只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位置曾经有人挣扎过。

情绪不定,垂首,手抬起,指尖轻轻触了触唇瓣,沉默半晌,才垂下,转身离开。

等她再回到这里时,就看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