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鹤原本想等他起身后再走,可见他实在起不来,便又小大人一般唠叨他几句,才不放心地离去。
谢杳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好半晌,又在被窝里挣扎了片刻,摇摇晃晃地起身,更衣洗漱去。
他院中此刻空了下来,人也因困倦疲懒了,于是便偷懒,没有束发,洗漱时打湿了的额发湿漉漉地贴在他的额角上,凉凉的。
犯起懒骨头来的谢杳又窝回屋里,午饭也不想去吃,窝在心爱的躺椅里,抬起手来,看着手上的铜钱手链。
四枚压岁铜钱,却只压了三句话。
最后一句谢霭玉没说,勾得谢杳难受,强迫自己不去想。
他晃了几下手腕,红绳上的铜钱碰在一起,叮的一声。
他正失神,门外传来脚步声,有人站在他的门前,却没进屋,在外边小声喊道:“二少爷,二少爷?”
谢杳道:“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