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些日子我提过的那位陈姑娘很合适, 端庄温柔,秀外慧中。”
谢迟对这位陈姑娘不大了解, 但对那位古板的陈大人却是印象深刻,说是书香门第,但言行举止间透着迂腐。
他皱了皱眉,回绝了。
谢夫人想了想,又道:“那齐家三姑娘呢?出身武将世家,不会过分拘于礼节,古道热肠。”
可谢迟却再次回绝了。
谢夫人正欲再说,被进门来的朝云给打断了。
“母亲就别费这个心思了,”朝云将方才的谈话听了个差不离,掩唇笑道,“兄长连人的面都没见过,就这也不合适那也不合适,八成啊,是心中有中意的人了……两相对比,才会觉着这个木讷那个娇蛮,总不及他心中那位好。”
谢迟正喝着茶,听了这长篇大论,险些呛到。
“阿云这话有道理,”谢夫人深以为然,而后审视似的看向谢迟,催促道,“你究竟是喜欢哪家姑娘?就算是寻常出身也无妨,直说了,娘给你提亲去不好吗?”
谢迟放下茶盏,矢口否认道:“您别听阿云乱讲。”
朝云“哼”了声:“兄长才是强撑着嘴硬吧。”说着,她拉了拉母亲的衣袖,笑道,“要我说,您也不必急着催,总有一日兄长会求到您这里来,让家中去提亲的。”
谢夫人颔首笑道:“不错。”
谢迟听她二人一唱一和,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再刻意争辩。横竖由着她们这样想,还能省些口舌,多些清净。
状元郎迟迟未曾定亲,这一年来众人没少议论,好奇谢家究竟是想寻个怎样的媳妇?甚至还有人猜测,他家是想要尚公主。
近来多有传言,说谢公子实则是倾慕一位远房表妹,只是对方尚在孝期不宜婚配,这才一直拖了下来。
听了这消息后,众人有含酸吃醋的,有说谢家糊涂的,也有感慨谢迟专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