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比较注重隐私，导师和学生彼此间不知道姓名和长相，所以南北在看到威廉时，十分吃惊。

威廉仍旧是黑西装搭配礼帽的装扮，不同的是，他脸上表情很是高兴，蓝色眼睛里盛满了笑意。

他先是立正致意，接着双手执起南北右手，轻轻吻了一下手背。

“哦，唐，竟然是唐，如果您不介意我说实话的话，其实那天您走了以后，我就很想您，非常想。”

威廉办公室在楼梯拐角处，来来往往的学生都会朝他们看一眼，继而露出暧昧的神色。

“我们可以进去说吗？”

“当然可以，我竟然忘了我们在外面，唐，现在您应该会给我联系方式了吧。”

南北走进威廉的办公室，把档案递给威廉，“这上面有。”

“唐，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们周末应该一起去教堂，为了这不可捉摸的缘分，上帝一定是听到了我的祷告，上帝说我要有唐，于是唐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介意。”

威廉暧昧地朝南北眨眨眼睛，笑着说，“唐，您介意什么呢，我们在庄园一起度过了三天时光，那不美好吗？难道是我不够热情？”

“所以你可以不说那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吗？我听着难受。”

国外导师和学生的成就往往连在一起，跟威廉学习了一段时间后，南北不得不感叹，威廉对股市出色的洞察力，嗅觉敏锐到仿佛天生，不仅如此，威廉对机械制造与智能开发也十分精通。

南北没有与生俱来的洞察力，只能通过努力去钻研和学习。

他沉迷于千变万化的股市，自然忽略了威廉。

“哦，唐，您知道我找您多不容易吗，只有上帝知道了，甜心你就不能分点时间给我吗？天主都在可怜我。”

南北盯着电脑，疲倦地揉揉眼睛，“那没办法，我要学习啊。”

“唐，这不是理由，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每一个都讲给您听。”

“不，我总要自己操盘的，我想自己摸索。”

“哦，唐，这样不行，听你这样说，我的心就像窗外的枯草，后眼也是，干的没水了，别这样......”

南北昨晚本就睡的晚，第一次操盘结果也不理想，早憋了一肚子火气，忍不住暴露出任性和骄横的那一面。

他丢开电脑，抓起桌上的证券投资学，手一扬，朝威廉扔过去，“狗屎，闭嘴！”

威廉站在南北对面，书刚好打在他脸上，右脸颊被划出一道血痕。

南北走到近处，用力踢几下威廉的小腿，凶巴巴道，“英国佬你要再敢来质问，下次就拿水杯砸你。”

威廉站在那里不动了，脸上渐渐浮出一丝红晕，表情奇怪，是一种既享受，又难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