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红布原本用来包裹桃花酒,现在蒙在几本书上,似是新婚夜挑开的红盖头,小孩儿现在又喝着桃花酒,在昆仑,那是……结婚时才喝的。

提到结婚,谭规浑身滚烫,一腔爱意再也按耐不住。

他将杯里剩余的酒一口闷掉,放下酒杯,两手平放在膝盖处,眼睛盯着桌子问,“户口本的事情怎么样了?你跟家里人说了吗,要不要把我的照片跟资料给你传过去。”

谭规想了想,又说,“上次你家人来看你的时候,我没去休息室,所以没有见过他们。”

“上次来的不算我家人,我都不着急结婚,你着什么急呀?”

“也不是着急,我们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基地里有些不太好听的传言。”

“都传些啥啊,说来我听听。”

谭规摇了摇头,紧锁着眉头没说话,能看出来有些不快。

南北一看谭规的神色,就知道了,他踢了踢对方的小腹,不甚在乎道,“害,不就是说我为了上位勾引你吗。”

谭规捉住了小孩儿乱动的脚丫,脸上的肌肉绷紧,沉声道,“简直一派胡言,我已经下令给各班教官整治流言了。”

南北心想他明天要走了,还整治什么。

明知要走,却没跟谭规提一句。

“不管他们,他们要传就传好了。”南北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身体前倾,凑近谭规,“啧啧,他们都说我勾引你啊,那我是怎么勾引你的呢,少将大人?”

“是这样吗?”南北一边说,一边拿脚尖去蹭谭规大腿内侧。

谭规喉结滚动了一下,平日里小孩儿不小心碰一下他……他都受不住,更别提现在……谭规面红耳赤地捉住小孩儿作乱的脚,小孩儿要是再不停,他真的会扑过去。

捉住了一只,还有另外一只。

其实小孩儿的脚也没碰到他那里,但他就是经受不住,谭规被弄得浑身燥热,满头大汗,只得攥紧了小孩儿的脚丫。

“你没……勾引我,是我自己克制不住,还连累你被说。”

老古董还真是经不起逗,南北顿觉无趣,右手掩嘴打了个哈欠,“可不是嘛,看你昨天晚上那凶猛劲,就差把我给吞了。”

谭规脸上越发滚烫,他左手握拳,抵在嘴角咳嗽了一声,“我会查清楚的,看看是谁在造谣,又什么时候起的流言,抓住了定要严惩不贷。”

“这还能被你查到?流言早就有了,你当三班教官的时候就传开了。”

小孩儿离他远了,谭规脸上的热意褪去些,他正正军帽不解道,“那时我们没一起,哪来的传言。”

“原来你不知道啊?基地里的人闲得慌呗,都传些捕风捉影的事儿。”

“那什么时候开始传的,都传些什么事情?”

“你还记不记得那个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