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规点了点头,正色道,“记得,但她突然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她父亲也跑的不见踪影。”

南北探身拿起了桌上的瓷杯,摇了摇,粉色的桃花酒跟着晃荡着,有部分酒液晃到右手手背上,南北也没管,直接抬起右手托住了下巴。

那滴桃花酒顺着手腕,流到南北小臂上。

“那件事和传言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啧啧,你问题倒是解决完了,可黄谣也被造起来了,大家都以为咱俩有一腿呢,还经常有人让我转达你,叫你少安排一点训练。”

谭规没说话,直直盯住小孩儿的手臂。

“对了话说回来,你那天到底在干嘛啊,你不会真的搞大人家肚子,然后不想负责了。”

小孩儿竟然不相信他,谭规心里不舒服,他眉头紧锁,板着脸低声呵斥了一句,“胡猜,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见都没见过她。”

“不是就不是呗,你反应这么大干嘛,心虚啊。”

“不心虚,莫须有的事情。”

“少来,那人家怎么抓到证据的,当时我说跟你在一块是为了帮你忙的。”

说起那晚发生的事,谭规便难以启齿,他转过头,瞧着桌上的酒杯说。

“那天,我们晚上确实……待在一起。”

“我只记得跟陆向方旭光一起喝酒去了,貌似喝醉了,早上在陆向房间醒来,那天晚上你不会真见过我吧?”

小孩儿这么一说,谭规立刻明白,原来小孩儿对……那晚的事一点印象都没了,还跟陆向拉拉扯扯,肩膀上的红印子也不知哪来的,这样一想,谭规心里更不是滋味。

「小孩儿到底谈过几个,是不是也叫别人好哥哥」谭规心想,心脏忽地酸涩,泵出的血也是酸的,一路酸到胃里,他却不敢问,他大小孩儿很多,计较这些实在不像话。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的啊,我竟然都不知道。”

这个问题谭规还真没想过,现在小孩儿问了,他就面红耳赤地想了一会,每个相处的细节他都记得,凡是和小孩儿有关的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最先开始想到的是,小孩儿让他帮忙拿内裤的那天晚上,但其实……在那以前早就有了,是他不敢承认,刻意回避。应该是在他回部队的前一天晚上,便有些惦记上,所以在训练名单上看到小孩儿时,忍不住下营做了三班的教官,想亲自带一带对方。

南北看谭规只顾着脸红,话也不说,拿小瓷杯碰了碰谭规的酒杯,发出叮的一声。

“问你话呢,装什么死?”

谭规喉咙发干,手心沁满了汗水,“一直都......爱慕。”

“真不明白你说话习惯,你喜欢就说喜欢,非用爱慕是怎么回事,咋,显得你有文化?”

说到这个,谭规脸不由更烫。

“倒也不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