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由来地,他想拿伞弯勾扣住南北膝盖弯,叫对方别乱动。
透明炉子里炭烧得旺了,红色火光映出来,映在两人相触的膝盖上。
好似浇上一泼灼热温度。
薛尧盯着南北,“你跟秦珂,前几天还有联系?”
南北头皮发麻,筷子差点掉下去,矢口否认,“没,没有。”
实际是有的,还在酒店......
但南北怎么敢当着薛尧面说。
“这样,我知道了。”薛尧语气平淡。
南北捏紧筷子,偷摸抬头去觑薛尧。
薛尧脸色平静,不辨喜怒。
南北作为下属,偶尔也会猜薛尧的想法,无论怎么猜,都捉摸不透。
有时,他隐约察觉薛尧生气了,薛尧却脸色平静,举手投足间散发平易近人的温和。
他觉得薛尧高兴了,可薛尧眼神毫光隐隐,似含威慑,叫人不敢冒犯。
果然,伴君如伴虎。
他只是伴一个城长,都这样难为难猜,更别提古人面对的是生杀予夺的皇帝。
南北觉得刚才稍显心虚,开始找补,“我跟秦阿姨,真的没来往了,以前是我不懂事。”
薛尧没再聊这件事,话题转到另外方向。
“最近你职位可能会有调整,在新职位上,要多向上级取经,说话办事多学着点,尤其对事情的思考力,要极具建设性,不要拘泥条条框框,学好了,对你未来大有裨益。”
南北嘴里嚼着鱼肉,认真听着。
忽地,南北停了筷子。
薛尧每次说话,都七拐八绕,叫人猜哑谜。
南北有个不好的猜想,这个猜想使他吃不下饭。
薛尧刚刚说,叫他别和薛异州来往,再加上薛尧问他有没有跟秦珂联系。
既然这样问,代表薛尧极有可能知道,他跟秦珂去酒店的事。
又说,他职位或许有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