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串在一起,估计是暗示他,他要被调走了。
依照薛尧对他的讨厌程度,挂职一定会把他挂到偏远地区,比如喀尔什......
南北抬头去看薛尧,发现薛尧正注视着他。
他也直直地看着薛尧。
从薛尧脸上,看不出什么东西。
南北抿着唇,开始闷闷不乐,似风雪天没讨到食物的猫,蹲在落脚处,缩着尾巴,垂头丧气。
薛尧瞧了一会,慢悠悠开口。
“沟通汇报方面你稍显欠缺,口才好不是滔滔不绝,是体现在逻辑性和有用性,有用性是方案、建议、见解、逻辑性是主次、先后,开口前多思考,说到点子上。”
“还有你的性格,我多次说过,叫你事情抓大放小,对外稳重些,低调些,话少些,不显山不露水,才是正道,你该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
南北点头,却没怎么听进去,有心直接张口问,他的职务变动。
最终还是没开口,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薛尧不会说。
指针滑向八点。
吃好饭,他们走下阁楼。
院子里有些积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
薛尧新换了司机,姓赵,是薛家老人,曾经给薛道政开过车。
司机方向盘打的柔缓,开得又快又稳,南北手拿半杯果汁,却丝毫不晃。
晚上郊区不大堵,很快,车停在南北宿舍楼拐角处。
南北刚要拉开车门,听见薛尧问。
“洗好了吗?”
“什么?”南北摸不着头脑,停下开门动作。
薛尧没说话,目光往下,凝在南北衣领处。
南北低头看了看,瞬间想起,前几天下雨,薛尧落了件灰色夹克在他那。
可是,那衣服被南北丢在椅子上,一直没洗,甚至打算哪天扔了……
他也没想过薛尧会要回去。
南北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