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撸两下薛尧袖子,却只撸起一小截,露出薛尧手腕骨来。

纽扣在脉搏处,南北翻过薛尧的手。

薛尧手心对着南北,手指微微蜷缩。

南北低头去解薛尧的衬衫扣。

南北分明喝醉了,看东西有重影,他没觉得自己喝醉了,便认为薛尧在晃胳膊。

他有些窝火,索性捉住薛尧的手,“你别动!”

衬衫扣太小,又到处跑。

南北为看清楚,凑得极近,鼻尖几乎碰到薛尧手腕。

呼吸打在薛尧手心,柔软湿润,又很暖,仿佛跌入水的棉花,被捞上来,放在太阳下沥干。

南北解了好一会儿,一个没解开。

南北头上冒汗,找不到扣眼,就胡乱去揪扯,越急越揪不开,反而将薛尧衬衫袖口弄得皱皱巴巴。

薛尧一直保持伸手姿势,淡淡问,“这么着急?”

他伸出手指,挠挠南北下巴,力道刚刚好。

南北痒得不行,想往回缩,却被薛尧拿指尖勾住下巴,只能将下巴搁在薛尧手心。

南北眼神困顿,嘴唇微张,神色透着股奶气,是只熬不住的瞌睡猫。

薛尧觉得,心好像被瞌睡猫揉了一下。

宿舍很安静,只剩两人呼吸声。

窗帘拉了一半,外面月光透进来。

薛尧摸摸南北下巴,这次摸的很慢,食指指节贴着下巴,往上滑,无名指轻触南北喉结,在摸一块徐徐生长的嫩牙。

喉结凸起,摸着略带涩感,薛尧微微按压,像在按雄蕊的花粉囊。

南北喉结难受,来回滚动,禁不住呜一声。

薛尧心脏仿佛掉下来。

他面色不变,注视着南北鼻梁,无名指随着南北喉结,来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