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越是颤动,薛尧越是摸。

薛尧低着头,额上横额纹舒展,昏黄灯光衬得薛尧慈眉善目,犹如菩萨低眉。

薛尧手肘弯曲,身体往前一步,站在南北岔开的两腿间,薛尧影子被灯光拉长拉大。

黑色影子完全包裹住南北。

而后薛尧伸出另一只手,盖住南北眼睛。

薛尧右手手掌下移,四跟指头划过凸起的喉结,顺着南北颈部抚摸。

南北衬衫前两颗扣没系,锁骨露在外头。

薛尧一路抚到南北锁骨,沿着锁骨凸起处来回揉捏摩挲,食指跟中指,伸进锁骨弯,在里头停了好一阵。

暖气加酒精,把人的感官和思绪降到最低。

南北昏沉沉间,没察觉不对,只觉眼眶暖和,脖颈舒服,被顺了毛一样,浅睡过去。

呼吸声渐轻。

薛尧神色自若,手指又绕到南北颈后,指节在颈骨处揉了揉,按摩一般,贴着颈椎弧度缓缓移动,缓慢得几近凝滞。

手下脖颈绵软嫩滑,浸着体香,黏糊糊的吸附薛尧手指,像某种水生植物,掐一下,沁出珠珠水滴,啪嗒啪嗒滴落,留下一滩水渍。

薛尧手掌温度很高,是高烧般的热度,熨烫南北脖颈,抚摸每寸皮肉,偶尔捏捏南北耳后软肉,差一点伸进衣领里。

薛尧摸出南北躲在衣领后的碎发,碎发稍长,缠绕在一块,薛尧凭感觉慢慢捋齐,像剥橘子瓣上的白丝络一样轻巧。

地暖蓄热烘烤地板,温度从下面升上去,热浪在房间里沸腾。

南北脖颈偏凉,与薛尧体温交换,像件绸衣,被熨得滚热,又平平整整。

薛尧浅尝辄止,拿开盖着南北眼睛的手掌,食指指节敲了敲南北脑门。

“手环没戴上,继续。”

南北被敲醒,强撑开眼皮,继续解薛尧袖口扣子。

不睡还好,一旦小睡一会,困意便抑制不住。

南北头一点一点的,眼瞅着要睡在薛尧手臂上。

薛尧右胳膊撑住瞌睡猫,单手解开袖子,从南北腕上取下手环,戴在小臂处。

“就这一个礼物?”

南北踢踏掉拖鞋,身体往后,倒在床上,迷糊间应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