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调放到一半,缠绵悱恻,却隐约带些愁绪。

华尔兹明明是男步主导,薛尧却能以女步掌控节奏,手上带力,稳稳地引领,南北进是他引,退是他推,从容又坚定。

薛尧越发放缓舞步,“薛异州最近还找你吗?”

“找过一次。”南北实话实说。

两人脚步交替,前进后退。

“那是个不成器的,能给你什么?”

“跟他断了。”

“我怎么说?他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说我不同意。”

薛尧又一次开口,眼中毫光隐隐。

“上回我问你,你跟秦珂有联系没,你说没有。”

“这回,我再问你,你跟她有联系没?”

南北眼神闪躲,薛尧肯定是知道了。

“嗯…..有。”

薛尧舞步换成逗留步,从容地问,“她跟你说什么了?说我是虚伪政客?说我是冷血野心家?说我不是好东西?”

南北闻言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但不至于卖了秦珂,便挑着说。

“她说,我跟着你她放心,说你戒色。”

“这评价倒是中肯,我确实戒色。”薛尧点点头。

南北仰起头,眼角眉梢俱带喜色,“戒色的话,那你最近别再…….”

薛尧补充一句,“没说戒你。”

南北瞬间收敛笑容,“这怎么行,薛尧同志,你要一视同仁。”

老男人初尝情滋味,情绪渐浓,如潮似涌,全往另一颗心涌去,要比年轻人放得开,说起情话来,更叫人牙酸。

“万事都有特殊,你是特殊,也是例外,唯一的例外。”

南北蹭地靠过去,抽出本该扶着薛尧后背的手,揽住薛尧脖子,亲亲热热的。

小崽子搂得很紧,仿佛对他十分亲近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