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大半只烟后,宋承琦开口,“联创股份全是你弟弟的,你一点没有,这样你还想进去吗?”
“不需要股份。”
“那好吧,我允许你进去,刚好你阿姨这几天在住院。”
“你也别怪我偏心眼,你可能不知道,你妈是出来卖的,我就跟她做过一次,没想到她竟找上门来,非说怀的是我的种,我只能养着你。”
宋子都没什么情绪地点头,下楼找人资办理入职。
忙碌一天,宋子都回到出租屋里。
前段时间,宋子都接了个编程,赚到一笔钱,从宋家搬了出来。
出租屋逼仄,只有十平方,机器零件一多,宋子都连下脚的地方都没。
宋子都避开零件,走到床头桌旁,抬头看了看狭窄天窗上的夜空。
他小心展开一张白色信纸,落笔不停。
房间桌子矮小,为了不弄皱信纸,宋子都左胳膊悬空,右手压住信纸。
展信悦
一封你永远收不到的信
现在是晚上12点,抬头望去,只发现一颗星星。
忽然想写封信给你。
风铃是我大学时期获得的,那时去冰岛穷游,寄宿在当地外国人家里,他们有冰钓习惯,我便也跟着去。
我们到达一望无际的冰原,搭帐篷,架火炉,冰层太厚,久凿不开,只能借助人力打孔机。
鱼没钓到,钓上来个风铃,样式古老,那边说应该是“路易号”沉船后,船上遗落的物品。
冰岛原居民想高价买这个风铃,出价一百万美金,对我来说,风铃算是能拿得出手的、唯一值钱的东西,想送给你作升职礼物。
可你扔了它后,我又觉得,它不值钱了。
你应该活在阳光里,拥有这世上最好的东西,不像我。
第一次去找你,只是因为你那句。
“希望明天还能在学校见到你。”
我如约而至,你却好像不认得我了,第一次有了失落情绪。
我是个没有情绪的人,因为不被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