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小时候就是?冰块脸。”她娇嗔,“我这么好看的小娘子在你面前,你都不为?所动。”

他没有?不为?所动。

季砚眼前浮现着少时的一幕幕画面,薄唇微启。

屋内看书时,那本书永远是?对着窗外晏乐萦的方向,他在看字,可视线总是?不自觉凝去那娇俏的身影上。

院内练武时,他的每一招落势,也会不由自主地偏向她,盼望着抬眼便能?看见她夸赞的容颜。

那块幼时被人残忍无情嫁祸、抛弃后的黑黢黢的空缺,曾在那时,又被那个明?媚的小娘子一点点填充起来。

要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身影,他才能?心安,被温暖填满,被满足充盈。

只是?……

季砚神色稍微暗下,唇角却因她的娇声佯怒,不自觉勾起,偏头动静,“如今可是?如你所愿动了?”

晏乐萦蓦然感受到动静,气得娇容泛红,杏眸含泪,要去扯他的发。

季砚轻巧躲开,转移话题,“朕还记得,有?一回你生辰来找朕,结果?于风雪中迷了路……还是?我找到你的。”

晏乐萦的手一顿。

其实她早就记起了那一次的往事。

回过神来,她渐渐真的舒展眉眼,因为?对回忆的惧怕好像淡去了,余下的感受是?美好。

她轻笑?一声,“是?啊,我也记得那次,彼时我都快哭了。雪实在太大,我只好蹲在御花园的假山边上缩成一团,最?后还是?你将我抱回去了。”

“你啊,总是?那么让人不省心。”季砚感慨,极为?自然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晏乐萦也能?很?轻易勾住他的脖颈。

青年帝王湿透的发丝间,雪中春信的香气仍幽幽渡来,熟悉无比。

被人触碰过的鼻尖倏然有?了酸意?,晏乐萦忽然心起了一个想法。

她很?希望,时光就停留在此刻多?好。

多?想多?想啊,好像彼此间从无背叛、猜忌、试探。

可是?一切已经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