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烫伤。

半晌,他自嘲着,“年少之时,你?便不在?乎朕身边有谁,刚回宫之时也是那般想将朕推走……雁雁,朕在?你?心?里就那么无足轻重?”

晏乐萦侧躺的身躯微僵,她?咬着唇瓣,也沉默了少顷。

却也想到,起初他不也是说着她不许提虞黛,不配唤他阿砚哥哥吗?

她?也不是不会难过的。

对彼此的伤害都造成?了,无论是他或她?,伤疤便是如此,不可能轻而?易举揭过。

可如今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软声解释道:“我并非你所想的意思,我晓得?阿砚哥哥不喜欢虞黛,这段日子,虞黛也与我说了许多。”

“你?想想看,她?在?宫中也待了三年之久,又?已然及笄,自然想去过自己的日子。阿砚哥哥无所不能,定是能救下她?幼弟的,之后?,我们……”

晏乐萦的音色很轻,虽仍有倦意,却难得?与他说了不少话。

季砚的神情却并没有缓和太多,那双乌眸落在?她?张合的唇瓣上,又?辗转瞧着她?盈盈的眼,渐渐地,他的心?情愈发复杂。

他自然明白,晏乐萦还在?算计。

他想了许多,无奈,痛苦,绝望……

最终,轻启薄唇,能问的只有一句,“雁雁,我们真的不能从头开始了吗?”

晏乐萦总会与他视线对上。

当他望向她?时,她?下意识想避开,多数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再度望进他那双幽邃墨瞳,往往仅需看上一会儿,她?就明白他会答应她?的请求,譬如此刻。

她?忽然也觉得?胸口沉闷,淡淡的迷茫无助涌上心?头,逐渐酿成?更汹涌的情绪。

她?也很想问问他,要怎样?才叫从头开始呢?

可那句话好似哑在?喉中,怎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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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难受,也太无力,她?好像真的没有办法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