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会痛得更甚。

她可?以忍,因为就这样留在?宫中?,比之如此更加痛苦。

此时却难得心神松懈,季砚忽然起了兴致去取茶具,说要?亲手给她煮茶。

晏乐萦一怔,调侃的话说了出来,“我刚回宫的时候,阿砚哥哥还要?我给你煮茶呢。”

季砚静坐于凉亭之中?,朝她招了招手。

风未止,萧瑟落叶翩跹而下?,有一刻晏乐萦眸色飘忽,以为是青梅树的落叶,树下?的昳丽郎君一袭玉色长袍,丰神俊逸,疏朗灵秀,像极了当年的少年郎。

她缓缓向他走去,而后被?他极自然地揽入怀中?,大掌拂过她纤嫩微凉的手臂,他如少时般手把?手教她如何炙、碾、罗、投、酌,将一壶好茶烹煮出来。

晏乐萦渐渐又觉得眼睛酸涩,却听头顶传来清冷却稍显揶揄的音色,季砚笑着,“当时你煮出来的茶,着实一言难尽。”

“……”

“还好才饮一盏,茶便洒了。”

晏乐萦有被?气到?,没?好气地反驳道:“这么繁琐的煮茶方式,我不喜欢才没?认真学的,可?我做其他事也很厉害的,小时候还给你涂蔻丹呢,你记不记得?那时候你手上五彩斑斓的,多好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