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较劲的一点心?思,又?渐渐淡去了。
她心?底轻叹一声。
最终,几人并肩而立,一同往画舫而去,身影逐渐隐没于上元夜的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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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之后?,年也算是过完了。
季砚不再有留驻江南的理由,加之春闱在即,翌日?一早,他便向晏乐萦辞行。
不过这次,他们?早有约定?,让长安跟着他去京城一段时?日?,由太子太傅授课。若长安真想做太子,自然还是要在京城长待的。
晏乐萦也起了个大早,也是因为要送长安。
孩子头一回离开母亲,她也是初次和孩子分开,可既然长安有此志,她不愿限制约束他,晚上犹自暗暗落泪了一回。季砚见她时?,便瞧见她眼眶依旧通红。
今日?天气欠佳,又?是清晨,薄薄雾气笼罩着水榭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