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晏乐萦尚且年幼,突逢变故,举目茫然,尚未及笄的小娘子还是孱弱的,单薄的,又能挑起什么担子呢?

可后来,她已是极少露出这般脆弱的模样。

直到又回到了这里。

晏乐萦好似能看出妙芙在想什么,她反而眨了眨眼,将所有情绪压入心底,拍了拍对方的头。

眼瞧着,将妙芙的发型弄乱了,又强打起精神重新给她理好,才道:“好了,别再多想,我有些困,容我先睡会儿吧。”

妙芙便说要为她去备午睡后的点心,才起身,忽听外头度月回来的声音。

“晏娘子,陛下来话,邀您明日去水月台赴宴。”度月隔着屏风道,“与宫里的那位娘娘一起……”

许是与季砚的每次对峙都极耗费心力,晏乐萦只觉困意不断涌来,她应了一声,不愿再细想。

隐隐听见妙芙问度月,“流萤呢,她怎得未随你回来?”

“哦,流萤她……陛下另有事要吩咐她。”

晏乐萦没再听到后续,已经进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