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索衣料摩擦声响起,几个侍卫将一个无?力瘫软的人拖着进来,带起的动?作引过气流,烛火蓦地明灭一瞬。

晏乐萦眼皮一跳,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是江九。

他似乎受了刑,虽被厚重玄色衣料掩盖了伤痕,难掩奄奄一息之态。

“他已招供。”季砚只掀起眼皮瞧了一眼,便重新看向晏乐萦。

明明他的语气仍那般轻,可薄凉睥睨的口?吻极好?认清。

晏乐萦双唇忍不住打抖,揪紧锦被,“我……”

“不想知道他招供了什么吗?”季砚的音色清晰落入她耳中。

被下的双手指骨无?意识用力发白,她心知,季砚意图恐吓逼她说出实?情,可这深宫之中,倒下一个江九,还可能?有?江八、江十,仅仅一个细作被他揪出来,她就也要顺势招供?

她不会。

晏乐萦咬着牙,依旧还是那个答复:“陛下尽管说,不过是人心偏颇而已,您听信旁人栽赃嫁祸,民女又能?如何?”

诡辩,她还是如此会装乖讨巧。

季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