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乐萦每一次朝他靠近都带着目的,此刻自然也?是。

而且他晓得她的目的。

“陛下。”晏乐萦柔声道,“今日虞黛来找我了,陪我说了会儿话……”

果然是如此,季砚垂眸望她。

晏乐萦却似有些难言般错开他的眸,眼?皮敛下,瞧见那张皱成一团的丝帛上似乎写?着什么,雍州…漕运……

雍州她知道,季淮图的便是那一块的军事机密图。

漕运,她也?清楚,由南往北利用水道运输粮草货物,自古有之。若说雍州对京城是军事上的命脉,那漕运定然是民生的命脉,大批粮草货物南来北往,滋养了各行各业以此为生的人。

晏乐萦经营画舫,虽与货物打交道不?多,却也?认识过不?少江南商帮的人。

那日她言之,江南怎可能仅有她的画舫与废太子有货银勾结,便是因为她早探出一些口风,季淮在意图控制整个江南商帮。

她希望季淮顺着这条线去查,还她一个“清白”。

“聊得如何?”

“虞黛妹妹很有趣,我与她相谈甚欢,不?过……”晏乐萦连忙错开眼?,老实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