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有秘密,不过无论我怎么说,沈德龄都十分害怕的样子,或许这条路行不通。”姜贞叹息道。
陈恕宽慰道:“不一定,他如今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后人受到牵连,我今日见过他两个儿子,试探了几句,他们完全不知道当年的事,沈德龄将他们护得很好。”
最害怕的是一个人没有弱点,像沈德龄这样,有最在意的人,其实并不太难拿捏。
姜贞却想远了,“他当初,或许也是因为家人背叛了我爹。”
沈德龄入京之后,多年来只是一个工部主事,若说是为了前程,他的同僚都说沈德龄志不在做官。
陈恕叹息一声,“或许如此吧,我也更愿意相信他是受人威胁。”
几番接触下来,沈德龄其实并不算一个根子上很恶劣的人。相反,他平日老实又木讷,工部的人说只有涉及到治水一事,他才会体现出几分灵动。
姜贞看着窗外打扫庭院的小丫鬟们,心情就像那树梢的落叶一般纷乱无序,对沈德龄,她倒不至于同情,只是有些唏嘘。
陈恕让她不要担心,最迟三日沈德龄一定会找上门的。
而沈德龄来的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早一些。
翌日是陈恕的休沐日,原本二人是想去郊外的枫树林游玩一番,但刚吩咐青松去驱车,门房就进来说有位姓沈的客人到访。
二人一愣,吩咐丫鬟将人带到外院书房,竟果真是沈德龄。
他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棉布长袍,手脚拘谨地站着,姜贞请他坐下,他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贞贞,明人不说暗话。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罪孽深重,本不配得到你的原谅,但我的两个孩子是无辜的。”沈德龄目含惭愧对姜贞道。
姜贞听出来他的暗示,但并没有直接答应,而是淡淡地道:“沈叔叔,你要明白,即便你今日不说,我早晚也能查出来,并不是非要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
他没有同她谈条件的资格。
沈德龄苦笑更深,姜贞的性格同她父亲一样,从不会迫于威逼而低头,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她示弱,以求唤起她一丝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