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带上一点土生土长的雒阳腔, 任谁也看不出是个西凉人。
可要是让他换一身羌族的衣袍,披发科头,他立刻又能用最字正腔圆的羌族话骂街,一段话里能说出十八个只有部族里胡须皆白的智者才听得懂的典故。
这些自然不是天生带来的,而是他年轻时下了苦功夫练就的,要不他一个西凉寒门出身的小吏,是凭什么一步步得了各路上司的青眼,甚至美名还能传到大将军何进的耳中,在他上雒时,亲自与他相见呢?
就连说话时平声静气,不动神色也是那时养成的本事,他年少时,实在是没有飞扬跋扈的本钱,到现在关中需要他谨言慎行的对象已经不多了,这本事却依旧留了下来。
关中残破,但只要将黄河上来往的行船、行人、以及船司空(注:今潼关)一起握在手中,再破也是一块没有他人染指的土地。尤其在刘备大破袁绍,进兵河北后,这样的土地就更加宝贵了。
“主公不愿降刘备么?”那中年文士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