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是不可能用鸿门宴的方式干掉这些纨绔的父亲的。

因为剧城那些宗贼的势力只有自家几十个健仆,再加百十来部曲田客,这些部曲健仆平时擅长守卫府邸,偶尔也会驱赶田庄附近的盗贼。但他们的主业依旧是耕种或是伺候主君,而他们主君的主业也是读书治学搞一个官来当。

这样的人,陆白杀了就杀了,只要将宗贼通袁的证据贴出来,让人心服口服,再将剩下的家眷和仆役都安顿明白,那就没有什么后患。

但西凉群雄们就完全不能用这一招来处理。

他们能混到史书上留一个名字,靠的不仅是他们自己的勇武和机灵,他们还有同样悍勇的一家子兄弟子侄,这些儿郎们每一个都悍不畏死,跟着他们家族的老大哥一起征战劫掠,一起吃肉喝酒。他们不擅生产,更不擅长治学求官,他们脱颖而出的唯一手艺就是把别的西凉土贼都按进泥里沁死,那光杀一个头目有啥用呢?难道头目家里的人就统领不动兵马了?就没勇气操刀复仇了?

那整个儿不就成了长安之战的限时复刻活动了吗!

就连这场大火都是一毛一样!

所以陆白不会搞鸿门宴,这道理只要想想就清楚,可韩遂怎么会让他们想清楚呢?

他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呕心沥血,将这些熊孩子的爹一个个拉来,一个个劝慰,一个个洗脑,要的就是不让他们想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