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童怜每次都应得好好的,说着下次一定不会再犯,可当真到了时候,姜之渔又只能看见在床榻上烧得近乎失去意识的童掌印。
拾六回忆着上次姜之渔生气的日子,心里一盘算:估计这两日姜之渔便又该上演一次一边骂人,一边治病的戏码了。
童怜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童府门口。
几乎是马车刚刚停下,原本还闭着眼的童掌印就睁开了眼:“可是到了?”许也是因为刚刚睡醒,童怜的声音中难得染上一丝黏腻,乍一听甚至还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说完,他也不等拾六回答,抬手揉了揉自己略带惺忪的睡眼。只那么一下,童怜眼底的迷茫便一扫而空,仿佛刚才的柔弱只是拾六一时间看岔了似的。
童怜皱眉疑惑道:“愣着做什么?是等着一会儿我下马给你取板凳么?”
现在拾六几乎可以确定方才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他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也略带阴阳怪气:“是是是,应当是我下车给童大人当板凳才是。”
童怜不知拾六为何突然生气了,只是他实在没心力去思考愿意了,于是也没有理会,只是等拾六掀开车帘时一起钻了出去。
“大人,冯大人求见,正在会客厅等您呢。”见童怜终于回来了,婥月立刻迎了上去,接过童怜解下的薄斗篷开口道。
童怜粗略地回忆了一下冯程轩这几日送上来的奏折,与在朝会时提出的问题,发现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于是便摇头道:“不见。你就去和他说我身子不适,先歇下了,一会儿让姜大夫来一趟。”
听见童怜让她去叫姜之渔,婥月的心立刻揪了起来:“大人是哪儿又不舒服了么?需不需要奴婢去取些炭烧着?”
“我没事,只是日常诊脉。”这边刚说完没事,童怜就觉得喉间有些发痒,就好似有人拿着一根羽毛,不断轻抚着。只是为了让婥月放心,童怜只能硬生生将咳嗽的欲望压着。
然而这终究是压不了太久,待婥月离开,童怜便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哟,原来童大人所说的没事竟然是这样的么?”
作者有话说:
怎么会有人连续加班了四天啊TAT
有读者宝贝说上一章逼宫太草率,景帝也死的太轻易了,所以在这里解释一下:
朝朝早在季岑入宫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包括给景帝下药,拖住皇宫侍卫,以及在合适的时候派人通知沈成弘。在季岑看来逼宫是一切的开始,但是对于朝朝而言逼宫只是收尾。
季岑只是野心大,他并不笨,等到那个时候,他也能猜到一切都太过巧合,他是收购博乐坊,接触盐商,私下养兵所以才能在逼宫,可这些都是在朝朝的引导下做的,再加之拾贰本身就是朝朝的人,所以他在看见沈成弘的那一刻就知道一切都是朝朝为了扶持季越的计谋,所以才会说出那段话。
最后各位晚安!
第96章 接风
听见那过分熟悉的语调,童怜只觉得刚才勉强止住的咳嗽又有冒头的趋势。
姜之渔看了眼童怜,冷哼道:“婥月走了,童大人没必要继续憋着了。”
闻言,童怜像是再也忍不住,甚至来不及掏出帕子,直接用衣袖往口鼻处一挡。
像这样其他人都会忍不住扭头去观察询问的场景,姜之渔却目不斜视。毕竟同样的事情他没看过百来次,也有个七八十次,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咳完了便伸手吧。”姜之渔从药箱中取出诊脉枕。
虽说也习惯了姜之渔的冷语相待,但是童怜还是开口道:“姜大夫若是下次给人看诊,态度可千万好些,当心直接将病人吓跑了。”
“若是还有力气跑走,那也还不到要来寻我的地步。”姜之渔瞥了眼童怜冷冷道。说完他见童怜还准备张嘴扯皮,直接瞪了他一眼,警告似的开口,“闭嘴,噤声。”
若是问还有谁能这般命令童怜,估计这天下除了姜之渔,也寻不到第二个人了。
诊完脉